点心的味道,确实不错。

    不得不说,苏凡还是,其实,如果没有那个孩子的话,其实也,挺好的,作为妻子来说,还真是,可以的。性格好脾气温柔,也会操持家里,就算是没什么背景也可以接受,实在不行也就接受了。反正儿子喜欢,而且,儿子又是那么一个倔强的人,实在不行也可以。可是,苏凡带着个来历不明的孩子,用一个假身份在这里生活,关于她自己的来路又只字不提,想查也查不出,怎么行呢?

    “小秋爸爸身体什么样?”江彩桦问徐梦华。

    “还可以,他一直都身体好,没什么毛病。”徐梦华放下点心,喝了口茶,说道。

    “那也是你一直把他精心照顾的好啊!”江彩桦笑着说。

    徐梦华笑了。

    江彩桦不禁想起了自己早逝的丈夫,才五十二岁就去世了。

    罗志刚的父亲生前一直在华东省军区工作,华东省军区的管辖范围不止华东省,还包括周围几个沿海省份,都属于那些年情势紧张的地区。两岸对峙的那些年,罗志刚父亲是在一线部队的,而那时候,罗文因的父亲还活着。而罗文因的父亲,也是常年在一线指挥,积劳成疾,最后倒在了工作岗位上的。罗志刚父亲也是同样,虽然他后来处在领导位置的时候两岸局势缓和了,可是压力依旧很大。

    在罗文因父亲的葬礼上,军委的领导亲自来致词,对老将军多年坚守一线战区提出了表扬,肯定了老将军的功绩。到了罗志刚父亲这里,军委领导的评价则是“两代英烈,一门功臣”!

    罗家在华东省军区那是相当有声望的,对罗家父子两代的嘉奖,也是国家对所有镇守东南一线的军人们的肯定。毕竟,东南一线是国家经济最发达的地区,又是鱼米之乡,对于整个国家来说都是至关重要的。只是,在这样的和平年代,和罗家父子一样牺牲的很多人都没有被宣传,并不为人知。

    对于江彩桦来说,公公和丈夫都倒在了岗位上为国捐躯,让她很是惋惜心痛。可是,身为军属,她一直都在为那些基层的军属的各种福利奔走,特别是为那些烈士的家庭。她一直都说,她虽然失去了丈夫,可是国家对她很照顾,而很多同样为国捐躯的烈士,他们的家眷并没有像她一样得到那么多的照顾,所以她要代替自己的公公和丈夫去照顾那些战士的家属。因此,自从丈夫去世,江彩桦每年都会通过社会力量筹措资金为生活困难的烈士家属提供帮助。

    看着江彩桦脸上若有所思的神情,徐梦华立刻就意识到江彩桦是想到了罗志刚父亲了,便忙说:“下个月就是志刚爸爸的忌日了吧?”

    江彩桦点头。

    “我和春明到时候陪着大姐你一起去祭奠他,怎么样?”徐梦华说。

    “没关系,春明工作那么忙,今年志刚都不一定回得来。我和文文去就行了。”江彩桦道。

    徐梦华知道,罗文因每年都会回榕城祭奠自己的父兄,而每年华东省军区方面也会在这一天派人过来。

    “哦,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事?”江彩桦问徐梦华。

    徐梦华一愣,笑了下,便说:“我和春明一直都在云城待着,小飞在这边,麻烦大姐你照顾了。我们都很过意不去。”

    “瞧你这话说的,小飞也算是我的儿子了,照顾他还不是应该的吗?你这么客气干什么?”江彩桦道。

    徐梦华笑着,顿了下,道:“江大姐,你知道,小飞这孩子,从小就被我惯坏了,干什么事都是由着他的性子来。我原以为他现在二十多了,也就成熟一点了,没想到越来越——”

    江彩桦没说话,看着徐梦华。

    徐梦华面露尴尬之色,看着江彩桦,道:“这话我原本是不该说的,可是,事到如今,我也听说了很多的流言,我——”

    “你是想说小飞和雪初的事吗?”江彩桦把徐梦华的话说了出来。

    徐梦华点头,叹道:“是啊,就是这事儿。你说,小飞还没结婚,就跟一个单亲妈妈在一起一年多不清不楚的,这流言蜚语,我已经不想再说了。小飞也是要结婚成家的,这些有的没的传来传去的,你说,哪个好人家会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