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衷心地觉得刚才雾切说的那些都是没必要的,这种只有智障才会去确认的行为居然会出现在雾切身上,她真的是个靠谱的搭档吗?

    还说是,她跟他一样是智障?

    乱步的想法卡在这里,看向雾切的眼神充满探究。

    雾切回以他面无表情:“第二次了,在你看来什么都是没有必要的。”

    “还有,是我一时疏忽。当时我脑子还有点不清醒,抱歉,姐姐姐大人。”

    “或者有可能那把剪刀上面早已经沾满了你的指纹,也可以认为是你为了隐瞒这一点而想要去碰它的。”五月雨提出她新的质疑点。

    “也可以这样理解吧,但是这样,我也可以认为,姐姐姐大人在慌张之下拿起剪刀防身,其实是为了掩盖上面你的指纹。”

    五月雨一愣,哑口无言,只能无视那个比较牵强的理由,说:“好吧,现在我们可以确定就是这把剪刀把他们的脖子切断。”

    “把人的脖子切断……?”雾切尾语带有疑惑:“我以为是像江户川说的那样,几个尸体被切断,拼凑在一起。”

    “是的,没错,三个人都是身首异处……脖子和身体四肢都被切断了,”五月雨点头说:“这是你干的吧——就算你的胳膊那么细,如果拿着这把结实的园艺剪刀,应该也可以一下子就把脖子剪断吧——江户川也一样,虽然看起来和你一样瘦小……”

    “什么啊,”江户川不满地说:“侦探只要用推理就行了,身体什么的根本不用在意。”

    “啊,我说错了,”五月雨改口:“你可能比她还要弱小一些。”

    “我们来整理一下吧,”雾切打断两人交流,说起她昏迷前的经历:“当时的时刻我觉得应该是八点左右,大家都集中在这间大厅里,正在讨论晚饭该怎么办,对吧。”

    五月雨点头。

    那时他们正因为虚假的委托而感到一筹莫展,外面一片漆黑,还是暴风雪的天气,也没办法回去。他们围着圆桌,商量着接下来该怎么办。

    就在那时,没有任何前兆,有一个人先倒下了,好像是网野。他全身瘫软地倒下,随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喷出了白烟,有人大喊“着火了”,但是并没有起火的迹象,也感觉不到温度上升。随后一个接一个,她也失去了意识。

    “烟雾的来源就是这个吧。”

    雾切指了指圆桌下面,那里丢着一个像是小铝罐一样的东西。

    五月雨钻进圆桌下面,把它拖了出来:“看起来像是果汁的罐子……不过没有用来喝的口子。”

    “是自制的发烟装置吧,”乱步打量着那个罐子,对这种装置有些好奇:“那个人把它丢到圆桌下面,用来混乱视线。”

    “当时我看到大家开始一个接一个倒下,我也赶快装作昏过去,躺在地下了。”雾切说道。

    “装作?什么叫装作?你是说只有你一个人没事吗?”

    “事实上,如果江户川没有去喝冰箱里的果汁的话,应该也在没事的行列里。”雾切看向乱步,眼中有丝责怪。

    乱步哼了一声:“果汁那么好喝,放在那里没有人去动真的太可惜了,而且也因为这样,我完全不用遭罪嘛,至少我有舒舒服服躺在床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