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树林正要走,突然又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便问:"小范,王旭有沒有跟你说过防御气壁的事,"他这一问模棱两可,就是想试探一下王旭有沒有和范美军讨论过这事,如果讨论过,一來二去就露馅了,昨晚虽然王旭干范美军老长时间,但总有歇下來说话的时间,

    范美军愣了愣,随即狐疑地问:"那个防御气壁,是你造的吧,看不出,你的修为这么高明,王旭在人群中也观察过,问过我,我说我的水平是远远不够的,而且既然王旭说得很清楚,不是他干的,那么他和我也只能猜到是你,"

    王树林幽幽地看着她:"你既然已经加入三王会,以后就不再是绿园的人了,除非王旭本人同意接受绿园的正式收编,否则你的立场不要荡來荡去了,这件事就不需要再提了,你也应该清楚,在王旭眼里,我比你地位高,虽然沒有人把爱人放在朋友之下,但可惜的是,你不是爱人,起码现在不是,"

    范美军也沒想到几年不见,王树林的言辞变得这么犀利,脸色变了变,说:"以后的事,走一步看一步吧,"这又是王旭的话,昨晚王旭的洗脑很成功,范美军得到的不单单是积蓄已久的大量精子,还有同样数量的"脑细胞",

    王树林刚要走,已经成为王旭心腹的段蓝帽忽然喊住他:"王二首领,大当家的找你去他屋里商量事,"

    王树林愕然,随即处变不惊地点点头,一路走到原本属于童燃志的那间最好的木屋里,

    他的手在推门的时候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坚持推开了门,

    屋里却很暗,虽然是清晨,但处在风雪带之中,无论如何都该点个蜡烛,王树林定睛一看还是能看得很清楚的,王旭不在g上和桌子旁,便正色问:"王旭,你在……"

    也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凌厉霸道的劲风呼啦啦直冲王树林的左侧太阳穴撞來,王树林虽然暂时失去了战斗力,但他此时的境界已经非同一般,内力所产生的本能比境界又高出了太多,几乎想也不想,真气壁垒比平时快上几倍地产生,先是集中包裹在对方來袭的方位,旋即如同一把本來只有一个点的伞迅速向四外扩张,并在对方最有可能下手的其他临近要害处部增厚,等确定绝对安,再向外均匀扩散,

    这股真气保护膜在黑暗中显出了色泽,如同加快数百倍的蚕吐丝,对方如此强大的攻击要是正面击中,就算是封长冶和天草真叶也会骨断筋折,可王树林只是腾腾腾地倒退到了门口,呼吸只急促了二十多秒,又重新回到常规,

    然而对方还不知足,暴风骤雨般的狂击劈头盖脸地砸下來,已经可以与认真起來的南宫准相比了,王树林无法应对这么厉害的攻击,只能继续加厚真气,他的真气并非取之不竭,可对于宗师级别以下的解禁者來说,几乎等同于如此,于是就好比无论外面风雪多么寒冷,他守着古代电话亭大小的真气壁垒,始终维持火勺热的供暖,外面天寒地冻,也与我无干,

    渐渐地,对方停止了攻击,随即退后几步,笑口今口今地瞧着他,眼神中的色泽很复杂,

    王树林也直视他的眼睛,一字一顿地问:"王旭,你是要杀我么,"

    王旭嘿嘿几声,接着哈哈大笑起來,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其实这样是做作的表演,到了他这时候的修为,断然不会只是因为笑就呼吸急促,

    王树林就这么凝视着他,

    王旭挥挥手,笑道:"哈,树林,你看看你,也太小心谨慎了,我只是试试你,开个玩笑而已,你不至于一下子就对咱俩关系的牢固程度产生怀疑吧,"

    王树林默默地不说话,

    "老实说,我昨天听范黑*逼说,为童燃志挡住刁星好几次攻击的真气壁垒不是她干的,我琢磨着也是,她就算是绿园的正规人员,毕竟资质一般,而且刚开始学,再怎么正规的教材,也不能让她这么突飞猛进,至于说我呢,我自己清楚,做这个壁垒的也不是我,我自认为是个习武奇才,解禁后更是少见的天才,这一点我实在沒办法谦虚,可即便是我,想要迅速把身的内力聚合转化真气壁垒也远远做不到,更别说这么气随意动,自然圆润了,更别说这么厚这么强了……树林,你更是个天才呀,你介意我问一下你这本事是从哪儿学的么,"

    王树林沉口今一阵,见王旭狼一般的眼睛一直在盯着自己,看來是必须要知道了,便索性真真假假混在一起说,反正他现在再也不会为此脸红了:"我得说明三个问題,第一,你是天才,我不是,我能解禁就属于造物主的恩赐了,但我……但我只是走了狗运气,得到一个老前辈传的毕生内力……这个情节很俗套,你在武侠电视剧里看得很多了,这个老前辈是谁,我就不想说了,对你來说也沒有意义,何况他现在内力失,也威胁不到你,第二,我得到了这个内力,也只能进行防御,沒有任何攻击力,刚才不是沒空还手,实在是沒办法,你不相信的话,给,"

    他大大方方地伸出手來,将腕部对准王旭,这是解禁者的大忌讳,如同腰眼一样,一旦被人拿住,对方内力倾泻,自己却无力可使,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就这么死掉,王旭也不傻,他知道要是自己突然攻击,王树林的内力太过强盛,完还能及时防御,自己不是刚才那种远距离攻击,而是肢体接触,那非被反弹增倍的内力所重伤不可,

    但王旭试了一下他的脉搏,果真是跟自己有点不同,但他又不确信这是不是装出來的,王树林看得出他的疑惑,干脆将内力朝手臂聚合,王旭惊了一下,但很快淡定下來,他自认为是个干大事的人,其实偶尔是可以冒一冒险的,赌的就是他能吃定了王树林的人品,于是也就沒有及时松手,

    果然,他感觉到那股内力还沒等进*入前臂上端,就如同炸开的烟花部四散到其他脉络里了,由于这不符合血液循环的规律,王树林忍不住一阵干呕,头晕眼花,眼睛充血,王旭更是震惊,他倒不是多么感动于王树林不惜自伤其身來表明心迹,而是震惊于王树林的内力简直是一台永动机,只是脸色变了变,根本沒收到实质性伤害,换成他的话,被自伤其身,当即就要吐血晕倒,这时候一个普通人开车也能撞死自己,

    王旭看着王树林,神情更加复杂,

    王树林古井不波地继续说:"第三,也就是最后:我沒有任何阴谋,或者想要打算跟你角逐第一首领的念头,以前我曾经有过更大的队伍,这一点信不信也由你了,我和燃志愿意和你在一块,就是觉得与其让别人当了老大,倒不如让熟人当,但也请你不要做得太过了,你有志要当大寒基地的首领,甚至地位更高手下更多的首领,我都不反对,也会帮你,但你必须抛开黑社会的那套,在保护自己不受伤害的前提下尽可能挽救更多人的生命,而不可以滥杀无辜,否则,我会马上离开你,要是你觉得我无足轻重,我这就不是威胁,要是你觉得我要么留下要么就死,那结果就是我虽然无法动手攻击你,可你……不客气地说,你难以对我造成伤害,这是个事实,"他不想说自己的父母在大寒基地,否则王旭又会为其野心加盖一丁页"为救朋友父母"的正义帽子,更何况王旭跟乔疤子有仇,要是得知乔疤子也在大寒基地,按照他的性格绝不会放过乔疤子,乔疤子毕竟是乔灵的爸爸,王树林也想要保护好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