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的心情几乎沮丧到了极点,想一想自己其实什么都没有做,倒霉就倒霉在几乎每一件事,都跟他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便是那三起最与他不相干的外国人被枪杀案,也是因为他是目击者,而无洗脱嫌疑。他又想起了呼格案来,相比那个被枪毙的目击者来说,他如今最少还是自由的。

    他想,也许正是因为有太多白玫这样的所谓专家,所以才会有许多他这样的倒霉蛋。

    这次,从窃听器里,他又听到了毒品案,而这个案子,也正是他目前最关心的,并不是因为自己卷入其中,而是为了丁彩仪的弟弟丁正仪。

    “毒品的进展怎么样了?”李南星在问着。

    顾可军道“这两起毒品案,其实就是一起,现在基本的脉络已经梳清,只差几个关键的人物到案了!”

    冯经道“你说的两起毒品案,是不是河香县制毒案跟海鲜贩毒案?”

    “是!”顾可军道“前一起的主犯云家刚还没有抓捕归案;后一起的贩毒案也是在云若娴的车上查获的,这两起案子应该是相关联的,不能割裂开。”

    “嗯!”白玫也表示赞同“这两起案子本来就是一起案子嘛,只不过是两个地方破获的,早就应该并案处理!”

    沈科知道,白玫所说的两个地方,是指河香县公安局和槐城市缉毒大队。

    “云若娴承认了吗?”李南星在问。

    顾可军道“没有!”

    白玫道“那个女人当然不会承认的!她要是真得承认了,可是死罪!”

    “这个案子跟沈科又有什么关系?”冯经不解地问道。

    顾可军没有回答,白玫接口道“他的关系可大了!”

    “怎么大了?”

    白玫道“首先,沈科跟云若娴之前的关系就有些不明不白,云若娴怎么会那么好心,让他到玫瑰庄园去避难?可是又那么巧,那里正好就是地下制毒工厂的所在地?”

    “这的确是有些蹊跷!”冯经道。

    白玫接着道“还有,据吕昆所说,当初他们跟云家刚在车间里枪战的时候,云家刚可是说明了沈科跟他是同伙的!而且,温雨珊也听到了,还有被抓到的毒贩打手也是这么说的!”

    顾可军马上插话道“那个打手也说了,他以前并没有见过沈科,根本不知道云家刚跟沈科是什么关系;温雨珊也说了,她不相信沈科和云家刚是同伙;就连吕昆也在怀疑,云家刚说的那番话,就是要拉沈科下水!”

    白玫道“不管吕昆、温雨珊和那个打手怎么想,不可否认的是,云家刚肯定是认识沈科的,而且跟他还很熟悉,之前,云家刚还专门往玫瑰庄园里送过东西,如果不是这样,沈科凭什么住在玫瑰庄园呢?”

    听着这些话,沈科心里十分生气,他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在制毒工厂的枪战,云家刚的信口开河,在当时他并不以为然,哪想到吕昆那小子就他娘的当了真,把他却害惨了,这下子又将他拉进了毒品案中。

    他十分得后悔,为什么要信任云若娴,跑到玫瑰庄园去躲避呢?

    只听着顾可军道“如果沈科真得参与了制毒贩毒,他应该知道东窗事发之后的后果;以制贩毒集团的惯例来看,绝不会让知情者活着出去!沈科并没有与云家刚一起对吕昆和温雨珊灭口,反而帮着他们脱身,我相信,他只是卷入了这个毒品案,不会是云家刚的同伙!”

    听着顾可军的话,沈科觉得自己的心里头暖暖的,这么半天以来,他可以听得出来,顾可军一直在替自己辩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