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科在前面走着,又回到了刚才出来的小胡同里,这是一条死胡同,只有一个进出口。

    鳄鱼鼻子里堵着纸,背着他的双肩包,跟在沈科的身后,仿佛是他的跟班一样。

    在胡同口处的阴暗里,沈科停下了脚步,用手机打亮了电筒,仔细地查看了一下周围,并没有见到有打斗的痕迹,却看到了地上一条浅浅的拖痕,从胡同口通到了胡同里面。

    胡同里是浇的水泥路,那道拖痕的印迹很浅,并没有多长,便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胡同里一共只有五户人家,其中的四户人家并没有住人,这里的条件毕竟没有楼房方便,上厕所都要去公共厕所。而且一到夏天,蚊蝇特别多。

    于晓飞的家住在最里面,在刚才沈科送丁彩仪出来的时候,并没有锁门,如果丁彩仪被人劫持,很可能是被带回到了于晓飞的家里。

    沈科推开了虚掩的院门,站在门口侧耳倾听了一会儿,只听到院子里的香椿树被风吹得沙沙轻响,还有一些不知名的夜虫在演奏着,只是在他推开门的片刻安静了一会儿,接着又响了起来。

    “屋里肯定有人!”站在院子门口,沈科十分肯定地想着。

    他记得很清楚,刚才在他送丁彩仪出去的时候,正中的屋子里灯是亮的,而且在放着电视;可是如今,灯虽然还是亮的,但是却听不到电视机的半点儿声音,分明是有人将它关掉了。

    鳄鱼跟在沈科的身边,见他并没有进去,忍不住地问道“怎么了?狮子是不是在里面?”他也知道,沈科就住在这里。

    “狮子是不是知道我住在这里?”沈科还是又问了一声。

    鳄鱼道“既然我知道你在这里,我想,他也应该知道!”

    沈科发出了一声苦笑来,他原本想要利用跟踪器,将狮子一伙人带到空旷的森林公园里去,在那里即便是打起来,也不会有什么问题。如今,狮子若是真得在这里,若是打起来,于晓飞的家可就要遭殃了。

    只是,狮子是怎么找到他的呢?

    想一想,他还是低估了那枚跟踪器的威力,也许在丁彩仪打开铁盒子给他看那粒钮扣的时候,跟踪器就已经发射了电波信号,他还是太大意了。

    沈科走进了院子里,并没有进屋,而是冲着屋子里用英语大声地道“既然来都来了,何必要躲躲藏藏呢?出来露个面吧!”

    鳄鱼诧异地看着他,有些惊讶,不由得问道“狮子真得在里面?”

    沈科并没有回答,见到里面并没有人回答,便有些不快起来,怒道“狮子,你也算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何必总想着要跟鳄鱼一样,来偷袭我呢?”

    听着沈科的话,鳄鱼觉得脸上热乎乎的,很是没有光彩。

    这一次,也许是被沈科说到了痛处,屋子里的人果然发出了声音来“呵呵,对付哈迪斯

    ,不偷袭,怎么能赢呢?”

    话音落时,一个戴着连衣帽的高大男子从屋子里走出来,出现在了门口。

    他的身形高大,比沈科还要高出半个头,体型魁梧,比沈科还要宽半个肩。只是,那个连衣帽很大,将他的整个头都包裹在里面,他又背着光,令沈科看不清他的脸。

    “果然是狮子!”站在沈科身后的鳄鱼忍不住叫出了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