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雨珊被带进了如梦令雅间内,这是一间装修得十分素雅的房间,大约二十平方米的样子,应该是整个茶楼里面积最大的房间。

    正对门的白墙上挂着一幅漂亮的书法字,写的正是李清照的《如梦令·昨夜雨疏风骤》,四面的墙上,还挂着裱糊的水墨画,靠着窗户摆着一张茶桌,两边各有两把椅子。

    茶桌和椅子的样子都是仿古式的,而且是红木打制,十分高档。

    在进门处还有衣架,靠右边的墙边,有一张放着文房四宝的书案,案头摆着整齐的宣纸,方便于一些文人墨客留字抒情。

    当然,案桌上还放着扑克牌、象棋、国际象棋以及围棋等娱乐用品。在屋子最里头的角落里,还有一台手动足球游戏机,可以满足不同层次的茶客娱乐要求。

    服务员将温雨珊带进房间后,便离去了,不一会儿,又端着一筒茶叶和两盘茶点进来,当着她的面,给她表演着煮水泡茶的过程。

    这是上等的碧螺春,价格可是一千多元一两的,想来,应该也是云若娴早就定好,用来招待她的。

    水烧开后,服务员刚刚洗了头遍茶,云若娴便推门而入。

    云若娴并没有如温雨珊那样,从凤翔茶楼的正门进入。她根本就没有穿过二楼的茶厅,而是从后门进来的,直接就来到了如梦令房间内。显然,她是这里的熟客,便是连表演茶道的服务员,也亲切地叫了一声“云姐!”

    温雨珊从座位上站起来,微微向云若娴点了个头,算是打过了招呼。

    云若娴头上戴着一顶棕色的宽边布帽子,可以遮住她的半边脸;鼻梁上架着一副可以变色的太阳镜,显然是为了遮挡自己的面容。她穿着一件半袖的靛蓝色套装女裙,袖着白色的花边,露着小腿以下的部位;没有穿丝袜,直接穿着一双黑色半高跟的女式皮凉鞋。

    她的手里还提着一个奶白色的女式手提包,只是为了方便存放手机、钥匙和钱包之类必须物件。

    云若娴也向温雨珊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笑容来,似乎对于温雨珊能够应约而至,感到满意。

    “坐!坐!”云若娴一边冲着温雨珊挥手说着,一边摘下了自己的眼镜和帽子,把包放在了茶桌上,同时拉开手提包的拉链,将自己的眼镜放入其中。

    温雨珊知道她是一个十分仔细的人,如果换作自己的话,眼镜肯定会随手放在桌子上的。但是,云若娴不一样,她这是担心走的时候会遗下东西,所以才会放进自己的手提包中。

    只是,她的帽子太大,放在了茶桌上后,便占据了很大一片的桌面。

    温雨珊坐了下来,她的面前也有一个女式的手提包,是她带过来的。但是她的手里却紧紧地攥着沈科给她的

    纽扣窃听器,眼睛直盯着云若娴,思虑着应该如何将这个小玩意塞到云若娴的身上。

    只是她看着云若娴穿的裙子,根本就没有发现有衣兜,又把目光投到了桌子上,如今也只能想办法,把这东西放到云若娴的手提包里。

    云若娴已经坐在了温雨珊的对面,也在看着她。四目相对时,温雨珊有些尴尬,还是把目光移开了,转向了服务员的泡茶操作中。

    云若娴依然微笑自如,并不像是一个被警方抓捕的毒品嫌疑犯。温雨珊不得不佩服她强大的心理承压能力。

    终于,服务员泡到了第二遍茶,将茶盅用托盘端到了两个人的面前的桌子上。

    云若娴示意温雨珊尝一尝,自己当先地端起了一个茶盅喝了一口,咂巴着滋味,点着头,笑着对服务员道“你们茶楼的碧螺春有些陈了!”

    服务员道“云总好口味!今年的新茶还没有上来,这是去年的旧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