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慎言被我触碰到,身子明显僵了一下,随后眼角便漾开了笑意,但也只是片刻,他便敛去了面上的情绪,抓住我的手腕压到跟前,一本正经的看着我说道,“这样的事,只能是最后一次了,能保证?”

    我心里自然是愿意的,只是担心情绪来的太快无法控制,嘴上就变成了插科打诨,“你不知道女人的保证最不值钱吗?”

    “嗯?”傅慎言挑眉看着我,似乎是在思考这番话的可信度,随后似有所感的点了点头,“是这样,女人越漂亮,越狡猾,你跟我说过。”

    看他松口了,我于是更加大胆,直接圈住傅慎言的脖子整个人挂了上去,做出诚心认错的表情,“你放心吧,就算是为了孩子,我也会尽力克制,不再自作主张的。”

    无牵无挂的时候,人们大可以无数次一意孤行,但有了牵挂便不行了,到这种时候,首要考虑的,便是最少的人受最少的危险,或者免于危险。

    傅慎言面临选择题的时候,上天也在梦里让我选择了数次,没有哪一次醒来,我不是浑身冷汗的。

    我现在能做的,便是尽量不让那梦照进现实。

    傅慎言闻言嘲讽的嘁了一声,似笑非笑道,“尽量?”

    他一生气就是这种调调,我只和他对视了一秒,便察觉到情况不妙,下意识想逃,傅慎言却先一步扣住我的脑袋,另一只手紧紧束着我的腰身。

    等我反应过来,已经沉浸在傅慎言霸道的吻里,我有些喘不过气,几次拍他的手求饶,他都没有反应。

    直到我呜嗯发出声音,傅慎言才心满意足的放过了我。

    “要做就做到最好,没有什么尽量,这就是教训,记住了吗?”

    我气息不平,又怨又气,白了他一眼,没有接话。

    傅慎言倒是幸灾乐祸,看好戏似的打量着我,一点都不像潜进来当特务的。

    突然,门缝下面的光闪了闪,分明有人经过,我下意识就把手搭在傅慎言腿上,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然而,那道黑影仿佛已经察觉到了什么,定定的站在门口,不动了,不知道此刻是不是正俯耳打听消息。

    这可不是件好事。

    屋子里除了床和茶几之外,没有别的大件家具,洗手间也是一目了然的陈设,如果外面的人闯进来,那么毫无疑问,傅慎言立刻就会暴露。

    为今之计,只能让傅慎言先走。

    彼此交换了一下眼神,傅慎言脸一黑,便朝窗户边走去,而我则踮起脚走向门边,如果对方推门,我还能拖延一会儿。

    一门之隔,我的心提到嗓子眼,一边关注着门下的黑影,一边看傅慎言的行动。

    正当傅慎言抬脚准备站到窗框上时,我身后响起顾翰有些沙哑的声音,“小姝,我们谈谈吧,我知道你还没睡。”

    怎么回事?

    顾翰刚才明明不想和我多说,怎么又突然改变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