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沫,你意下如何?”张御医问道。

    “我……”栀子沫还未说话,又因体力不支,朝旁倒下。江宇澜几乎是一个快步就将她揽在了怀里。

    “伯父,请将她交与我们。”江宇澜脸上的慌张不似作假。

    栀举注视着江宇澜的脸色,看出真诚之意,缓缓点下了头。

    “张御医,我已和客栈掌柜说了,若我们的名次下来了,就让您代收!”江宇澜说。

    “嗯。栀举好友!我们不如就在此,一同等待音讯?”张御医点点头。

    “如此,也只好这样了。”栀举犹豫了片刻说着,

    “你们何时归来?”

    “伯父……我们尽快。”江宇灵抱歉的说道。

    “……是吗?好,你们去吧!”栀举说完就别过头,谁也没发现他泛着晶光的睫毛。

    “告辞……”江氏兄妹同时说道,然后,上了门外的一辆马车。

    在路上走了四天,这四天,栀子沫睡睡醒醒,一脸冷汗,苍白着的脸没有一丝血色,江宇澜揽着栀子沫,心里却有些心疼,他心里有许多疑问,栀子沫为什么要女扮男装参加科举?又为何那晚救了皇帝后,对皇帝不假辞色?

    但是看到栀子沫紧闭的双眼,又觉得,这些都是小事,自己与她不过是萍水相逢,她又有何必要告诉他这些事呢?

    当栀子沫微微醒转,看到自己在江宇澜怀里时,愣是有些羞红了脸,毕竟,男女授受不亲。

    她挣扎着坐到了江宇灵旁边。江宇灵也虚揽着她,知道她如今的身体,整个人也不如初见那么轻快。

    栀子沫闭着眼,这二人与自己萍水相逢,却肯对自己相助,若是她能活下去,一定会报答他们的。

    在中毒第六天傍晚的时候,栀子沫等人到达了眉山山脚,终是在凌晨时分,江宇澜抱着栀子沫进入了老神医住处,来到一座小木房门前。

    江宇灵叩着门,她极是着急,今日已是第七天了。一小童开门,瞧见他们,又将门带拢。

    “江氏兄妹求见老神医,望老神医救人一命。”江宇澜大声说。

    “老夫救人无数,从未见过此种病例,你们走吧!她没救了。”一个年迈苍老的声音从上面传来,还映着回声。

    江宇澜一怔,抬头,看到了一袭白衣的老神医坐在屋顶上,风儿将他的白色胡须吹的飘飞。

    “老神医,连您也没有办法吗?”江宇灵轻问道。本就听闻老神医性格古怪,却医术高绝,可如今才看了小沫一眼,便说不治了,难道…

    “这姑娘病入膏肓,倘若真要治,迟早要留下后遗症的。”

    “医者父母心,您又怎么忍心让此女子活活死在您面前?”江宇兰说道,语气里略微有些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