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涂抿了口红酒,不错地挑了下眉。

    果然,季文暻的酒柜里都是宝贝。

    两指托着和她脸差不多大的高脚杯,司涂意犹未尽地又喝了一口。

    她回过‌两次家,怕门口全是白信封被季文暻发现,但意外的家门口很干净,什么也没有,她觉得‌和季文暻有关,可忐忑试探着问了两次,季文暻都闭口不谈。

    只说没构成伤害没法报警,只能给警告。

    这倒合了司涂的心意,她不想把这事闹大闹到季文暻看出破绽。

    在家绕了一圈,最后她还是什么也没带,只把画具搬了过‌来。

    林林总总也不少,虽说可以买新的,但她还是念旧,用惯的总比新的好。画笔、颜料、画布此时被她用来装填阳台。

    像是一个小型工作室,花瓶里是一捧粉紫色绣球花。

    司涂放下酒杯,手指摸过大小不一的画笔上,找了个干净点的,卷着发尾绕了几圈然后一别。

    然后继续对着画布发呆

    画什么呢。

    季文暻的生日快到了,之前季文暻问了,什么时候能给他画幅画。

    但其实,司涂进了东白后就再没画过人像,因为会想到在喷泉池边一坐坐一天还被刁难欺负的日子。

    没有任何希望光亮的日子。

    那该画什么呢。

    司涂抬眼看向画布,思忖半天也找不到合适的风格,手摸向身旁方桌上的高脚杯,却不小心伸进了杯里。

    食指沾湿红酒时,她双眼一亮。

    有了!

    司涂就着食指上的红酒,想也没想涂在了雪白画纸上。

    指尖不断在画布上涂抹勾勒,直到上面出现一个酒红色的侧脸,阴影被红酒铺满,带着香醇的酒香味道。

    司涂把调色板放在膝盖上,两腿分开,左脚蹬着高脚凳的横梁,右手指缝习惯性地夹了两个不同型号的画笔。

    两天后,章石松的画展开启,本人还到了现场,和杨爱文的握手照上了热搜。

    与此同时,两人也上了外网热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