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半月前来到常宁宫的时候,还有些缟素挂着做做样子,如今已经全被撤走了。

    秦离由身边的女官领着,踏进了常宁宫正殿。皇后和太后正襟危坐,面含笑意,而真正的后宫之主皇上却不见踪影。

    合着就真的只是拜他沈氏一族。

    皇后含笑着把她搀起来,秦离忍着心中恶意,艰难叫了一声“母后。”

    她本以为叫出来会很轻松,却不想心中却仍然如此难受。

    沈雅宜假笑着应她,之前她与槐安便一直不对付,如今槐安的女儿突然变成了自己的,她心里怎能舒服。

    太后沈然慈爱得笑了,“这孩子,还有点认生吧,在宫中待久了就适应了。”

    秦离忙道,“我和娘娘本就是一家人,半月前也见过,母后待我很亲切。”

    秦离心中恶寒。

    沈然满意得点了点头,识抬举。

    “如今你也开始司掌仪鸾司了,槐安之前恐怕也没教过你。这几日你便到仪鸾司熟悉下情况,我会给你安排几个老师,他们会教你怎么办。”

    她本来是想借着这件事拿到内府盐阁的大权,毕竟此处联系着国库。

    可谁曾想皇帝竟已经神不知鬼不觉得许给了旁人。

    沈然便也不好多问了,沈氏一族已经掌握了兵部的粮草调配权能,所以盐阁这事可以暂且放一放。

    只是她需要知道现在司掌盐阁的人是谁。

    太后笑着说,“近日朝中有所变动,正好要你仪鸾司做些调查,回头哀家叫人给你列出来,你照着做便是。”

    秦离乖巧点头称是,沉重的礼服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想让她当傀儡?她偏不。

    仪鸾司是她母亲亲手创立的,颇为忠心。

    这是太后没办法明目张胆抢了去的缘故,也是秦离目前的底牌。如果连这都要被旁人掌管了去,那她就没得玩了。

    秦离学了几个月的朝堂中事,太后似乎也觉得刚行封就上朝堂惹人笑话,也有意不让她知道漠北的情况,没让她立即上朝。

    只是这段日子虽然不用上朝,但太后背地里在仪鸾司动的手脚,安插了什么人,她都看在眼里。

    只是为了掩人耳目,她故意装作什么都不会的样子。

    秦离装乖了许久,太后似乎卸下了戒心,派人专门盯着她的人也被撤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