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中大乱,人人自危,呼喊声响彻云霄,沈厌礼趁乱直奔李乾住所而去。

    “砰!”

    房门被沈厌礼一脚踹个粉碎,他横跨入李乾的房中,目光一扫,却不见李乾的身影,只见床榻上一名女子在瑟瑟发抖,皱眉喝问道:“李乾在哪儿!”

    女子抓紧被褥,吓得口不能言,哆嗦着指了指窗外。

    “你若敢骗我,当心人头落地!”沈厌礼丢下这句话,正欲抬脚去追,却听屋外有人喊道:“沈兄弟,不必追了!我帮你把李乾带来了!”

    沈厌礼脚步一顿,心中疑窦丛生,来到屋外,却见一队人马举着火把围在屋外,而李乾已被绑了起来丢在地上,嘴里塞着布团,呜呜叫着说不出话,他见到沈厌礼,更是颤抖不止,紧闭上了双眼。

    沈厌礼转动目光,看向站在李乾身边的汉子,略微错愕:“大当家?”

    “沈兄弟远道而来,鄙人没有亲自迎接,手下人反而多有冒犯,实在是失礼了,鄙人在此给沈兄弟赔个不是,还望沈兄弟多多海涵!”

    大当家笨拙的施了一礼,神色毕恭毕敬,又指向李乾:“听说沈兄弟特来找此人,鄙人这不,已替沈兄弟出手,将其拿下!任凭你发落!”

    大当家将酝酿好的说辞说罢,暗暗松了口气,他看到寨门附近的尸山血海后,便知道江湖上的传言不假,林武廉的三个徒弟是真的死在了沈厌礼的手中。

    从惊愕中回过神后,他毫不犹豫的选择服软,来向沈厌礼低头赔罪。

    他虽然也是先天高手,但自问做不到以一己之力强闯狼首寨,单是那些强弓劲弩他就根本无法抵挡。

    其次,他也没信心敌得过林武廉那三个徒弟之中的任何一位,也就更没信心敌得过沈厌礼。

    再者说,狼首寨的二当家和三当家全部身殒,又折了几十号喽啰,狼首寨可谓是实力锐减,变得岌岌可危起来,单靠他一人很难支撑大局。

    而沈厌礼以前又正是狼首寨的山贼,若能将他召回,狼首寨的实力非但没有减少,反而会大大增加,再上一个台阶,说不准还能够沾他的光成为四大匪寨之首!

    “大当家客气了。”

    沈厌礼淡淡一笑,暗想这大当家倒是善于见风使舵,可说得难听些,他这就叫不见棺材不落泪。

    沈厌礼敷衍一句,便按捺不住快步向李乾走去,眼底爆射出骇人的锋芒。

    看到此人,流转在他脑海中的一幕幕画面,皆是在陵安城大牢中受苦受难之时,近百个彻夜难眠的日子,都是源于眼前此人的狭隘心胸,睚眦之嫌,竟险些令他丧命!

    众目睽睽之下,沈厌礼长啸一声,纵掠而去,陡然将五指插入李乾的胸膛,如同抓豆腐般剜出一颗犹在跳动的心脏。

    “嘶……”

    包括大当家在内,所有人皆是脸色惨白,倒吸一口冷气,更有甚者吓得瘫坐在地,屎尿齐流。

    纵然他们已经见惯了厮杀和血腥,但眼前的这一幕,仍是深深刺激到了他们的神经。

    “呜呜呜……”嘴里塞着布团的李乾,发出惨绝人寰的哀嚎,他浑身颤了几颤,很快就没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