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燕双突然态度大变,不再来找汤臣说话了。

    偶尔在学校里碰到,她还会远远地绕过去。

    汤臣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这可能跟陈承弼说的话有关。

    回去之后,他问陈承弼:“契弟是什么意思?”

    “就是干弟弟。”陈承弼说。

    汤臣也没有深究下去。

    陈燃打了个新男友,听说是在上班的路中,两辆黄包车撞到了一起,他们就这样认识了。

    新男友长得并不出众,面相憨厚,寡言少语。听说他家里是做小买卖的,家境还算殷实。

    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汤臣替季凌惋惜了好一阵。

    季凌笨嘴拙舌,明明喜欢陈燃,却不敢付诸行动。

    听到陈燃和汤臣的说话声,季凌默默地走进后院砍柴。

    季凌就是这样,一旦心情不好,就到后院砍柴。

    “有时间的话,我带他来见见你,你帮我长长眼。”陈燃爽朗地笑着。

    “好呀,你家里知道吗?”汤臣说。

    “我妈知道了,不过我跟她说的不一样,我说他家特别穷,但对我很好。我妈有些不高兴,但也没说什么。我继父不高兴,不想让我太早嫁过去,想让我帮家里多挣几年钱。”陈燃说。

    “他人好的话,你早点嫁过去也好。”

    很快,汤臣就见到了陈燃的新男友。

    陈燃带着他上门提亲,被陈燃的继父和弟弟打出来了。

    “你这个穷鬼想娶我女儿,你做梦!”继父破口大骂,把胡同里的人都引出来了。

    “你敢再来,我就打死你!”陈燃的弟弟说。

    汤臣就站在看热闹的人群里。

    陈燃哭着跑出来,大喊道:“你们是要逼死我吗?”

    “他家太穷,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嫁过去受罪。”继父言之凿凿地说。

    他们把陈燃拉进院子里,用力关上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