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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这些人又怎能部杀光呢?

    榆林大小官员家里的子女都在这里,甚至还有几个是从西安过来的。

    这一刻,赵蓝娉似乎听到有女人的笑声,那笑声满是讥诮。

    是谁在笑?

    是冯雅欣吗?

    她不是已经死了吗?

    死人是不会笑的,不会......

    赵蓝娉再也支撑不住,晕死过去。

    邰家诸人悄没声息地先行离去,听说表小姐生病了,要急着回城就医。

    他们前脚刚走,这件事就成了茶余饭后的谈资。

    大家都很可怜那位表小姐,好不容易跟着邰家兄妹来见见世面,谁想到自己的丫鬟做出那么丢人的事,连带着表小姐也跟着一起受辱,没被气死就不错了。

    邰家。

    邰克俭一脸阴郁地看着自己的儿子。

    他想不出来还有什么事,比现在这件更加棘手。

    “爹,这都是嘉莹县主和沈砚的烂事,谁知道他们两个玩什么花样。”邰长龄很无辜。

    “哼”,邰克俭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儿子,“直到现在,还认为这是他们玩花样?从头看到尾,就没看出什么?”

    “看......看出什么?嘉莹县主和沈砚有私情,也不知怎的就把我给拖下水了。”邰长龄依然一头雾水。

    “这个蠢货,难怪要被人算计了。”邰克俭把手里的青花杯子重重放在桌子上。

    邰长龄吓了一跳:“您是说,您是说我被人算计了?谁?沈砚?嘉莹县主?他们算计我干嘛?”

    “不论是,还是我,还是我们邰家,怎会能入那两位的眼,在他们眼里,咱们邰家算什么?不过就是他们脚底的泥。到了现在还不明白吗?嘉莹县主是被沈砚算计了,而嘉莹县主是咱们家带去的,沈砚难道还不知道咱们家是瑞王府的人?他既然要算计瑞王府,那能放过咱们吗?不把嘉莹县主这块烫手山芋扔给,还能给谁?”

    邰长龄明白了,这就是所谓的神仙打架,小鬼遭殃。

    “可是那嘉莹县主摆明对沈砚有情,千里迢迢送上门来,沈砚却要算计她?再说了,那沈砚就是一纨绔,他还敢和瑞王府对着干?他不怕瑞王爷到皇帝面前告他?”

    邰克俭叹了口气:“这个蠢货,沈砚的确是个纨绔,可一个纨绔能把西安、榆林和甘州几大卫所搅成一锅粥?而他却身而退,毫发无伤?他当然敢和瑞王爷对上,因为他身后站着的是皇上,皇上,懂吗?”

    邰长龄懂了,他都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