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茹甄看着褚晏,沉声道:“将玉色拖出去,杖责五十,撵出府去。”

    闻言,所有人都愣住了,连褚晏也不由得抬起眼愕然地看向宋茹甄。

    玉色以为自己听错了,急忙拉住宋茹甄的衣袖问:“公主,您是不是罚错人了?”

    “本宫说过,府里谁再敢主动招惹驸马,杖责五十,撵出府去,”她转身看向门外,清冷的目光一一扫过门口所有的清客,最后有意无意地落在了齐明箫的脸上,“这么快,你们就忘了?”

    玉色嗓音陡然拔高道:“可明明背叛你的人是驸马啊。”

    “是吗?”宋茹甄看着玉色提了提唇,“那你是觉得本宫的魅力……还不如一个小丫鬟?”

    潜意思就是褚晏会放着我这么一个貌美无比的公主不碰,却要去碰一个丫鬟?

    若是放在以前,驸马不会碰公主那是人尽皆知的事情,可通过近日公主对驸马讨好的态度上来看,大家可就说不准了,毕竟人的眼睛又不瞎。

    玉色哑然,半晌才道:“小的不是这个意思。”

    宋茹甄回身对蕙兰道:“蕙兰,拉起你右边手臂上的袖子。”

    蕙兰依言,拉起右臂上的袖子,很快露出臂弯上的红色小点来。

    守宫砂!众人齐齐一惊。

    宋茹甄也忍不住暗暗松下一口气。

    因她是长公主,身份特殊,府里有清客,有丫鬟,难保不乱,所以阿时挑选的丫鬟都是挑的从小验明贞洁,点下了守宫砂的后方能入府伺候,而蕙兰自幼进宫便点了守宫砂,这守宫砂便是证明她们的贞洁所在。

    玉色白着一张脸,结舌道:“就算,她,她的,守宫砂还在,那,那也不能证明驸马……和她之间是清白的啊。”

    “为何要证明?”宋茹甄定定地看着褚晏,唇角笑意化开,“本宫相信他就行了。”

    在场众人,尽皆默然。

    这里是长公主府,再多的证据也只不过是为了让宋茹甄相信驸马有罪,然宋茹甄却选择直接相信驸马,还是不容置疑的相信,这说明什么?

    府兵上来押玉色,玉色挣扎着甩开他们,冲宋茹甄喊:“公主,您这是有意偏袒,小的不服!”

    “你服不服与本宫何干?再说,本宫就是偏袒驸马怎么了?”宋茹甄缓缓地走到玉色面前,睥睨着他,冷笑道,“有本事,你也来做本宫的驸马试试!”

    褚晏虽然此前在公主府里受了折辱,但他的身份却摆在那里。

    宋茹甄这是在警告大家,这长公主的驸马不是谁都能做的,褚晏有资格做她的驸马,但有的人只能做个以色侍人上不了台面的清客而已。

    这也是在提醒那些清客们注意自己的身份,别妄想不该妄想的事情。

    玉色,包括其他在场的清客俱是垂下头去,一时间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