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冀未及寒暄,就将三国惊现灵兽群攻城略地的事以及三国来信之事如实相告,末了,他目光一转注意到神女画像,不由一声惊疑,“这画像……”

    见嗣音长老只是淡淡颔首,玄冀长老霎时间恍然大悟道:“难怪嗣音师妹之前那般建议,想必那时画像就已有了变化吧?”

    “不错。”嗣音长老的目光落在画像上,若柴凤音此时在这里,必不会再觉得这画中女子有如云山雾罩一般模糊不清,此刻画中女子五官已经基本清晰,额中还有朵与柴凤音额间一模一样的红莲纹。

    “这画像的秘密虽只有掌院师兄你我知晓,只是近来频频有人闯山,未必不是为这神女宫中的东西而来。将山中弟子解散下山,或可对暗处人的视线扰乱一二。”

    玄冀不觉点头,接着道:“如今神女现世,我们风云学院也该入局了。这次灵兽群之事有魔人的影子,嗣音师妹,我只怕这次朱粒师弟还真没料错,三国战乱只是魔人的调虎离山之计,其目的是这神女宫呢!”

    “掌院师兄多虑了,就算我敞开神女宫的大门,是神女的东西,魔人也拿不走!”

    “……”

    行舒和朱元泽、赵初晴等人一道坚持到了试练塔第五层出来的,他们一出来就看到了朱粒长老。这小老头就盘腿坐在试练塔外打坐静修,旁边站了一排笔挺的守塔弟子,像是一条风景线般惹人注目。

    “朱粒长老,小凤凤是不是还没出来呢?”

    这话行舒问的笃定又带着与有荣焉,接着又问了一句,“您有没有看到风奎出来?”怕朱粒长老不知道风奎是哪个,又仔细描述道,“就是经常出现在我身后,老是木着一张脸跟树桩似的男人,国字脸,剑眉,不爱正眼看人的,对了,他是我们中修为最高的,是个灵皇!”

    “屁话!我徒弟才是修为最高!”朱粒才不知道客气谦虚呢,执拗脾气一上来,那就是一不讲道理的小孩儿。

    行舒被他瞪眼横眉要掐架的气势骇得一个疾退,一脚跟儿就踩上了朱元泽的鞋尖,腹诽道:小凤凤的师傅可真凶啊!不过他刚才说那句什么来着?

    “朱粒长老勿怪,表妹一时疏忽说错话,晚辈代她向您赔罪。”

    朱元泽扶表妹站好,极其上道地给朱粒恭敬赔礼,也不必再费唇舌打听了,就忽然听一旁的表妹惊喜唤道:“风奎!”

    那边一群人围着七嘴八舌交换着塔中际遇,说的还挺热闹,朱粒长老掀了掀眼皮,想到这些貌似算是他家徒弟在意的朋友,遂咳了几声,见视线都看过就这几日的消息广而告之。

    “灵兽群?”朱元泽不知道朱粒长老口中所说的被魔化的灵兽群有多凶残,但是光想想灵兽群起而攻就已足够令人不寒而栗。

    “诶,表哥,你哪儿去?!”

    “回木樨国……”

    朱粒长老目送他们一群人离开,又继续闭上眼静坐。这两天其实玄冀又来找过他两次,昨天是来劝他前往抵御被魔化的灵兽,朱粒拿出一张丹方将他给打发了。今天虽没再说让他前往北曜的话,却带来了一个坏消息——

    南厘国都城被灵兽群攻陷,南厘皇与摄政王双双遇害,摄政王妃下落不明,疑似逃往北曜方向。毕竟摄政王妃是北曜皇的妹妹。

    虽然玄冀没说东焱与北曜的情况,不过想来也是情势不容乐观。朱粒心中虽没有拯救天下苍生的热血,然想到灵兽群一路奔踏多少鲜血肉泥而去,亦是难掩悲怆唏嘘。

    可是即便好容易热血灌顶,魂生双翼,朱粒也堪堪忍住了。直到这日费智平火急火燎地跑来,高呼救命,朱粒终是没忍住,随他一同上了神女峰。

    “怎么回事?嗣音她怎么就要人救命了?”

    “弟子也不甚清楚,我是见守山门的弟子急着找师叔救命才跑来找您的。不过师傅似乎也在神女峰上……”费智平话还没说完,朱粒长老就一阵烟跑得没影了,到底是修为相差甚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