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颗惨白的月亮悬挂在夜空,往下渗落水一般的光,漂浮着漫开,浸泡着一条灰色的矩形水泥盒子。

    这是整整充满了一百只猪的猪圈,它们粉白的粗糙猪屁股上印着1至100显眼的蓝色编号,或多或少地拱在一起熟睡,有些从伸长的猪鼻子里喷出震天响的呼噜声。

    而在角落的墙壁处,还有只猪没睡着,它精神抖擞地瞪着圆溜溜的眼球,将宽厚的眼皮奋力抬起,一动不动地,似乎在盯着眼前不知道在远处还是近处的那一点。

    在肥猪臃肿的身下靠墙趴伏着一个人形物,借过从窗户中透过的白布似的煞白光片,能看清两个物种的下身竟然紧紧相连,公猪螺旋状的肉棒整根镶嵌进了下面人长着的雌穴中尿水射精。

    从体格来看,即便他蜷缩着,也能看出是一个高大的男人,可他的双腿之间却只有一个开着两片肉唇的阴穴,阴穴上方紧连着一道浅浅的白色疤痕。

    男人半长的头发乱糟糟地纠缠在一起,他伸手拨开黑藻般笼着他脸、想让他窒息的头发,露出一张英俊的脸。

    高晨临半合着眼,好像享受极了被公畜占有的感觉。猪交配太过枯燥,不会律动,或许他应该主动扭着腰去吃对方的肉棒,摩擦出快感,但他谨记自己不能动作的原因——最开始有一次次,公猪被他惊吓到,发狂乱撞乱咬,将他的男性性器咬了下来,幸好命还是捡回来一条。

    等到公猪十几分钟漫长的射精结束,高晨临已经被这头猪射了满肚子的精液跟其他尿水一样的液体,那根粗大螺丝般鲜红的屌随着主人的动作略显笨拙地抽出来,在肥猪的胯下摇摇晃晃地荡着秋千,最后消失在一滩即将睡着的肥肉里。

    高晨临身下被撑开的肉洞瑟缩几下,甚至连里面肉壁的褶皱都能看得一清二楚,这抹饥渴的春光顷刻间被穴心涌出的一股白花花猪精涂抹,又被两根手指均匀地抹开在微微外翻的花唇上。

    “哈……哈啊……”

    他的公畜老公们没有智慧,天性使然——交配为了繁衍,但又不知道让高晨临怀孕是没法实现繁衍后代这件事,也可能到现今,这群公猪已经连繁衍都不明白不在意,只是被突如其来的发情驱动着,做自己想做的事,然后睡觉。

    高晨临交配是为了寻欢,那头猪——已经四肢瘫软地睡下了,性器被保护在肥肉里。如果高晨临将它翻倒露出性器的话,它们就会发疯,难听地大声嘶叫,四处冲撞破坏,为了一点点小事发疯的蠢货,不顾及妻子感受的霸凌者们。

    高晨临只能自己纾解。

    男人扶着折角的墙撑起身,低头看向自己肮脏的下身,欲求不满地张合着,阵阵瘙痒逼得他想将女穴里面的肉壁完全翻开在体外,贴上背后粗糙的墙面用力摩擦。

    肚子有些不舒服,他摸上小腹轻轻地喘息,耳边充满的丈夫们的呼噜声,身下是肮脏的泥地,有些复杂的血干涸在里面,正在被肉逼里夹不住的精液腺水覆盖。

    高晨临有些困了,他将两根手指并起插入到甬道中,用舒适的力度去抠挖穴里的敏感点,充满精液的肉逼被他搅得咕叽咕叽,真奇怪,分明周围都被公猪的声音挤满了,可肉逼发出的声音还是这么明显。

    他轮廓英朗的脸渐渐红润起来,手却越来越无力……

    ——

    珠响早晨进入到巨大的猪圈里,铺面的畜牲恶臭夹杂着一些铁腥气。他没见到那个男人,少年便沿着墙壁循着四角走,很幸运地在第一个角落找到了高晨临。

    珠响是这里的猪倌,负责这一百头猪的妻子——高晨临。每天早上帮他擦洗,即使他一直待在猪圈里,所以这些清理并不能起到太大的作用。高晨临的一日三餐,都是普通人吃的饭菜,因为他吃不进去丈夫们的食物,大人很喜欢他趴在食槽旁进食跟呕吐,后来高晨临不肯吃,没有营养他还会动不动地怀孕生崽,差一点就死到某只肥猪的身下。

    男人睡得很沉,珠响把他的手臂抬起,抽出他夹在逼里的手指,也没能把他弄醒。

    瘦弱的珠响架着骨架高大的高晨临,架到不远处一口石井边,那里已经放好了两桶水,珠响将水倒了小半在男人身上,随后开始搓弄男人的皮肉跟头发。

    他洗不干净高晨临,整日都在猪圈里的人怎么洗得干净。

    仔细搓弄了半晌,算是结束了,珠响把高晨临湿漉漉的头发往两边别开,露出他安睡的脸,从自己腰间抽出一把剪刀,开始剪高晨临略长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