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那女人骂我,你也未曾站在我这边............”

    “胡叶娘!”许是她说话太过轻描淡写,让李俭恼怒了起来,男人掐住她的脖子:“我签和离,就是怕牵连你,你却半点都不领情!那日之事,是我鲁莽了,可在林子里的人,对我也很重要,你可考虑过我!”

    “是吗?说的好像你不肯签,我就会被一纸婚书困住一般,你说,我不领你的情?”

    “那你说错了。”

    “恰是因为你的爽快,我才给你们指条明路,如今看来是我眼瞎,枉做好事。”

    “李俭,我看你这么多年也没明白过来,我根本不欠你的,你离家数年,是我替你照顾母亲和年幼的妹妹,家中没有男人,只要是苦力活,都是我做,你娘对我做了什么,你妹妹又对我做了什么?嫁进胡家多少年?我遭了多少罪?你娘和妹妹心里跟明镜似的。”

    “再说了,说起不领情,我倒是要反问你一句,那日你重伤进了我的家,你敢说我没救你性命?救命之恩你当如何回报?”

    男人听着,手上的力道不自觉松了不少。

    风叶用力,一把将人推开:“不要说的自己多委屈,你心中也很清楚,即便你不签和离书,我也能‘休’了你!你签了一张无关紧要的和离书,就能抵消我的救命之恩,还理所应当借着这个‘恩情’打压我,李俭,我之前以为你与你妹妹,母亲,是不一样的,如今看来,恰是一样,才能生出这么不要脸的想法。”

    她嘴上不饶人,李俭几乎被她气得上不来气。

    片刻以后,男人泄了气一般看着她:“我.............当真如此不堪?”

    风叶身上不动,拉拢了身上的外衫:“我所说,可有一句是不对的?你不如想想,若是一个人待你如此,你会如何?”

    李俭僵住。

    “所以,我是仁至义尽,李俭!”

    男人深吸了口气,突然安静了下来。

    风叶指了指窗户:“现在!请你!离开我家!”

    房间里,一片死寂。

    不一会儿,风叶听到外面的风雪声中似乎有杂乱的马蹄声。

    李俭忽然伸手,一把将她钳制住:“我不能走,叶娘,即便我对不起你,可在最后一刻,我脑子里想的都是你,你陪着我,我也能安心。”

    风叶皱眉,什么最后一刻。

    没等她想明白,李俭拖着她一把拉开屋门。

    雪花伴随着风吹进屋子里,风叶几乎本能的战栗起来,她一只手紧紧捏着外衫,一只手抓着李俭卡主自己脖子的手。

    微光中,风叶只看到模糊的人影往这边来。

    “李俭,放开她,本王尚且留你全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