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大人让您去一趟沐室,说他有一件衣服找不到了。”小厮从内室而来,向沈静姝禀告着。

    正在与如璋说笑的沈静姝心中有疑,孟辞虽是一个武将,可是任何东西都不会假手于人,他的东西他向来知道放在何处。

    又可能是今日繁忙,毕竟孟辞早出晚归,记不得也是有可能的,这样想着,沈静姝到了沐室,还未进门就听到孟辞轻快的声音:“夫人,我的那件蓝色袍子放在了何处?”

    沈静姝刚刚想要进门去帮他找,就被人一把搂近了房内,小厮默默关上了房门,心中为夫人的劳累感慨不已,毕竟大人正值壮年,年轻气盛。

    “大人,你先松开,让人看见了不好。”这还是大白天的,让人再传开来,她还要不要做人了。

    孟辞不放,把她的身子向上提了提,沈静姝的脚顿时离开了地面,让她忍不住一声轻呼,沐室外的人脊背一僵,赶紧匆匆离开。

    男人顺势把沈静姝端到了放衣服的木柜边,努了努嘴:“我在家中抱自己的夫人,与他们有何干系,在者,他们要是敢说,我就把他们的眼睛挖下来好不好?”

    “那还是不要了。”小姑娘的脸垮了下来,却在低头是看到木盒已经被打开,那条玉带钩正紧紧躺在那里,她扭过头来,一脸的不可置信:“大人,你已经看到了。”

    “是送给我的?”孟辞好看的眉眼就在眼前,沈静姝轻轻点了点头:“是,大人,你不喜欢吗?”

    小姑娘轻柔的声音就像是有爪子轻轻挠着孟辞的心,男人说出的话也是格外低哑:“当然喜欢,但是都不及,更喜欢你。”

    孟辞用一只手将沈静姝托着,用另一只手挑着她的小脸,那粉嫩的小脸如同三月海棠,却罢还羞,却又灼若芙蕖,让人心神都被她勾了去。

    她即使不说一句话,也能让孟辞都缴械投降。

    孟辞黑眸凝神,一把扣过沈静姝的头,开始细细的吻了起来,几乎没有给怀中的女人任何思考的时间,沐室静悄悄的,传来一阵急促的水渍之声,直到孟辞把手伸到沈静姝的腰带上,被她急忙捂住了手。

    诚然,她不想在这个地方,上次跪在水中把她腿上的皮都给磨破了,事情过后,用了不少药膏,那疤痕才渐渐淡了下去,后来和苏禾去看铺子的那几天,她的腿可是还打着颤。

    更何况,这还是白日。

    “怎么了?”孟辞眼中的念想清晰可见,几乎要烧灼了沈静姝的小脸,她明白今日若是不给他一个理由,男人是不会放过她的,便想起今日遇见赛丝的场景:“大人,今日我看见赛丝手上也有上次女尸上的火焰纹身。”

    男人好整以暇看着她,沈静姝细细呼吸了两口气,她便继续硬着头皮说了下去:“她说那是波斯圣教的信仰,因为崇尚火焰,便把此物刻在身上,以求神灵的庇护,可是,为什么那日中原的女尸也会发现这样的纹身呢?”

    小姑娘面露疑惑,娇憨的小脸看得孟辞也不得不先放下脑中的心思:“或许是大晋与波斯的人有什么交际,当然这其中的勾当,若不是行商,便就是其他了。”

    孟辞曾派人查过这件事,得出的结果也是如此,波斯人与大晋人的交际,若是简单的关系,又怎么会连别国的信仰都效仿了去。

    这种密切的关系非短时间,很有可能已经多年。

    “哦。”小姑娘把头斜斜地仰着,只是一瞬间,趁着孟辞慌神的空档,就下了地:“大人,你先沐浴,我去让人准备晚膳。”

    孟辞的手上还留有梨花的清香,小姑娘就像是条泥鳅似的,两步并做一步,快速出了房门,徒留孟辞一个人在那里低低笑着。

    若是他孟辞想要什么,自然都会有数不尽的手段,小姑娘的不愿,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她说了那么多,无非就是想要转移话题。只是孟辞想让小姑娘对着他一点点敞开心扉,对她一心一意,他要给她留一点空间。

    这样想着,孟辞心中不由腹诽:孟辞啊,孟辞,你怎么就被她吃得死死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