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严谧蔫蔫地醒来,拜陈子龙所赐他又浑浑噩噩了好些天,只有他不在的时候能算算时间。可那也不过一天里的几个小时,陈子龙折腾他的时候体感不作数,昏睡的时候更没法算。严谧不知道自己误差有多少,又怕自己算混了,拿架上的书做标记。一格十来本,误差要是大很多,那兴许第一格已经到头——那学会已经结束了。

    他不想坐以待毙,可这牢笼里的日子实在是一湾死水,陈子龙在的时候还能去到饭厅,陈子龙不在便是一步也不能出屋。

    东西搬来后,陈子龙若不在,也不让严谧一个人待在屋子里,他叫周文俊在屋里看着。这人一侧脸有条显眼的伤疤,撇开这条疤看着像个文静人,总端着个电脑在屋里噼里啪啦,严谧不知道他叫什么,在心里图省事叫他刀疤。这些天刀疤从不和严谧说话,陈子龙进来的时候他点个头便出去。严谧认得他声音,那莫名其妙的第一天这刀疤就在,发烧也是他看着,“回去”那天是他开的车。严谧也没和刀疤说过话,他观察了几次,今天终于开始试探。

    周文俊守在这里几回,他和严谧都是自顾自干事,他工作,严谧看书,屋子里也就是键盘敲击声跟纸张翻页声,听见人问话他差点以为幻听。周文俊停下手看过去,头一次和严谧对视,又像无事发生一般继续打字。他摸不清严谧什么性格,回宅那天跳车叫他惊愕,回程后车厢的声音叫他不忍,他以为回来后严谧会愈发激烈挣扎反抗,还想要是严谧撞门,要不要阻止。但严谧只没事人似的看书。

    周文俊没有回话。陈子龙叫他看着,不准跟人说话。

    严谧走到了周文俊跟前。周文俊不由得皱眉,感觉事情不太好办。严谧把手搭在了周文俊的电脑上,他也没想着能瞥到时间,只是想看看刀疤什么反应。周文俊把电脑合上了。

    严谧又问了一遍,“你叫什么?”他作势抢电脑,握住刀疤手腕想要从电脑上挪开。但刀疤没有动作,可能是没必要,刀疤跟畜生身形差不多,以严谧的力气根本挪不动。严谧于是朝刀疤的脸打去,他想看刀疤是会接住不让他打到,还是直接把他制住甚至揍一顿,再跟畜生一样上他。可刀疤躲都不躲,结结实实让他打了一拳,严谧又打了几拳,还是没躲。严谧松了手,瞧见刀疤把电脑放到茶几上,双手抱臂闭目养神起来。他凑得更近些,伸手解刀疤皮带。只是刚摸上,就被刀疤捉住了手腕。

    他明白了,刀疤是不能碰他的。

    周文俊冷汗要流下来了,他猜不透严谧怎么想的,在心里衡量打晕严谧的后果。严谧这回已经试探够了,动了动手腕,“松手。”周文俊看他没有想继续的样子,明白是捉弄,放开了。严谧转过身走回书架旁看书。

    到陈子龙进屋时,严谧和周文俊像前几回一样相安无事。周文俊提起电脑起身,点点头就要出门,听到一句催命符。

    “你叫什么?”

    原来在这等着他。周文俊心里再不乐意,也得迎着陈子龙骇人的目光看过去。他心里觉得冤枉死了,仍作无表情等陈子龙发话。

    这几天严谧也没和陈子龙说过话。纵是陈子龙如何在床上折腾他,也没再叫过他的名字,连畜生都不骂了,至多是些喘息和克制不住的呻吟。严谧不打他挠他,不咬他骂他,不给他的话反应,只是忍耐与他的床事。陈子龙得不到回应,越来越烦躁,他愈发激烈地操干严谧,却也只是让他的呼吸更加紊乱。他听到严谧问周文俊名字,感觉头要炸开。

    陈子龙踢翻了茶几,咬牙切齿,“你出去!”周文俊利索地闪了。

    陈子龙扯过严谧领口,把人摔到地上。严谧磕到膝盖,先前的伤还没全好,疼得还在打颤,陈子龙就拽下他的裤腰操了进去。陈子龙每天干他,依然会润滑扩张,也就他跑的那两次会这么横冲直撞蛮干。这回被他硬生生插进来,严谧涨得要命,膝盖因为摩擦更疼,可他已经射在了地上,膝盖前一小瘫稀稀的精液。严谧掉了眼泪,好像陈子龙怎么操他,他都会爽,身体完全不受他自己的控制。陈子龙被他绞得差点也要泄出来,知道严谧已经被他操射,没停,撞得更快更用力。

    “你问谁的名字?”

    严谧的大腿肉抽搐一下,似是又要射了。陈子龙箍住他的阴茎根部不让他射,密密地顶他后穴发酸处。

    “你想知道他的名字?”

    陈子龙抱住人肩膀让人直起身。严谧膝盖疼,又双腿大开跪在地上,大腿颤得不行,这姿势他向后坐能靠在陈子龙身上省力,只是让陈子龙顶得更深。陈子龙不让严谧射,他难受极了,快感全都蓄在小腹不得释放,但他并不开口求饶。

    陈子龙在严谧耳边还在问,“为什么?”

    为什么?严谧想这分明该是他问陈子龙的,只不过他现在已经不想知道了。

    “叫我名字就让你射。”

    陈子龙全往好地方顶,其实严谧的马眼已经滴滴答答地流了一点出来,只是杯水车薪,算不上解脱。他拔出来,给人转了个身,正巧看到严谧脸上滑落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