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口疼,才能让他保持清醒。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陆渊离扫了一眼先前那一拨大夏使臣们,而后视线落在高管家的身上。

    现在皇后娘娘竟真的是郡主,往后就是女皇了,希望她别记仇才好……

    “是,殿下。”护卫们颔首应下,陆渊离才冷睨李嬷嬷一眼,“李嬷嬷,带路吧……”

    这么想着,她接过契书和笔,在上面代为签字,也按下了手印。

    太皇太后签好字,陆渊离拿走了属于他的那份契书,让人收好。

    高管家呜咽着,咬字不清,但众人多少猜得到他说什么。

    顾墨寒没有反应,现在殿内有女医,暂不需要太医了。

    云恒也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皇上,您就听太医的吧。”

    顾墨寒的薄唇抿成一条直线,“不用。”

    “是!”护卫们颔首致意,正要将高管家拖走的时候,高管家的嘴巴被堵住,却还是极力嚷着:“殿下,是您认错了人啊!那个南晚烟,千万不能带回大夏啊……”

    太皇太后都已经走了,刘尚书等人更没有再留下去的必要。

    <divclass="contentadv">他们几人朝陆渊离毕恭毕敬地行礼过后,也纷纷离开了,心里,为自己之前怼南晚烟而感到后悔。

    陆渊离的唇角微勾,“太皇太后果然爽快!来人,上契书!”

    太皇太后仿佛一下子苍老了不少,看向李嬷嬷,“你为怀赦王引路吧,有事随时禀报。”

    毕竟她知道,一旦契书立下,基本上晚烟他们就留不久了,她真不敢多看晚烟和两个小丫头一眼。

    一旁,李嬷嬷和朝臣们看着眼前的一幕却在想,如今皇上和皇后娘娘闹得那么僵,皇后的舅舅还死在了宫里。

    虽然她知道这样不好,但私心里却觉得晚烟和墨寒始终是夫妻,夫妻床头打架,总会有和好的一天。

    随后,他面色冷沉地看向太皇太后,“本王对宫里的路不太熟知,接晚烟多有不便,烦请太皇太后留个人下来引路。”

    他的心犹如冰封般沉冷,他明明就站在这里,却什么都做不了。

    李嬷嬷应声道:“是,太皇太后。”

    陆渊离派来的随行女医,在殿内对南晚烟进行救治。

    高管家也看着他,一副不甘心不认同的模样,陆渊离金色的瞳眸闪烁着寒气,“将他带下去,严加看管!”

    太医顿时神色大骇,连忙开口道,“皇上,您的伤口血流不止,必须尽快处置啊!还请您褪下外袍,让老臣给您处理一下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