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却突然听见银铃般的笑声传来:“我在这儿呢!”

    许宁回头,冲到南宫竹面前,才发现不对劲。

    “阿,阿竹?”

    南宫竹面色红润,行走顺畅,看起来,浑身上下没有一丁点的伤口,更别提身受重伤的将死姿态。

    南宫竹还在笑。

    笑嘻嘻的把另一根还未吃的糖葫芦往他嘴里塞,“阿宁,你吃吗?”

    她回头找南宫临,嚼了两口山楂,“阿宁,哥哥替我在那儿找了个好地方,在神医谷旁边的山头,等过几日我的日子到了,就葬……”

    看到南宫竹一点事儿都没有,许宁一会儿高兴,一会儿难受。

    高兴她还能活着,难受……

    四周的一切都变得不重要。

    他的眼中只剩下南宫竹,看着她的嘴巴一张一合,许宁却未听清她在说什么,搂住南宫竹的腰,把她抗上肩膀。

    “啊……我的伤……”

    冰糖葫芦掉在地上,南宫竹狠狠地拍打许宁的后背。

    许宁置若罔闻,扛着她往前跑。

    其实许宁自个儿也不知道要去哪儿,就是心里有个声音在喊着,带上她,快跑!

    南宫临挡在街中央。

    来不及思考许宁为什么悄无声息的来了宜都城,也来不及思考他为什么突然反悔,要带走南宫竹。

    南宫临直接冲许宁出了手。

    他的功夫虽然不及许宁,但在宜都城内,没了南宫家的背景,为了保命,身上带了不少毒药。

    这一招,南宫临的手指之间,就夹着一根银针。

    眼看着就要扎进许宁的脖颈。

    许宁的身子微微一侧,回头看见季右追来,把南宫竹交给季右,转身同南宫临打了起来。

    手,刚刚拍在南宫临的肩膀。

    突然针扎一样的疼,猛地收回,就见掌心已经充满了红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