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纸上的字。
一笔一画，一撇一拿，皆似刚刚提笔学写字的孩童，连半分南宫竹笔下的风骨都找不到。
“不可能……你故意的，绝对是故意的！”
苏红叶弯腰，捡起写满了字的宣纸，胡乱撕成碎片，那疯魔癫狂的模样，恐怕早就忘记了，什么是皇后的风度和气量。
“本宫亲自把你送去翠竹苑，本宫亲自拔了你的舌头，你骗的了别人，你骗不了本宫！”
苏红叶一边说，一边解释，手指着南宫竹的胸口，狠狠的戳上去。
南宫竹看着她，心中全是嘲讽的笑，见面上却依旧露出疑惑的表情，拿起毛笔——天生无舌。
苏红叶把新写的纸算在手心，“给本宫宣太医！”
天生无舌与后天拔舌，口中的伤并不相同，只要命太医仔细检查，便可发现其中原委。
两个太监撬开了南宫竹的嘴，太医端详了很久，在触及苏红叶目光时，缓缓点头。
天生无舌……竟然真的是天生无舌！
“你，你不是……她？”
苏红叶无比震惊，同时又无比欢喜。
既然不是，那就说明，南宫竹那个贱人真的死了，再也活不过来。
“哈哈哈哈……”
苏红叶心中所有的顾虑消失殆尽，冲过去连连甩南宫竹好几个耳光，“贱人！你既然不是她，又有什么资格蔑视本宫？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卑贱的舞女，一个千人踩万人骑的妓子。她都不是本宫的对手，你更不可能斗得过本宫！”
十几个耳光，苏红叶彻底发泄完这几日压抑在心中，所有的怒气。
南宫竹被打的头昏脑涨，莫说还手，就连抬头的力气都没了，一口鲜血吐在地上，人昏了过去。
倒地的那一刻，她透过门缝，终于看到藏在门后的那个男人，愤怒离去。
许宁走了。
他亲耳听到，苏红叶亲口承认，她做的一切：拔了阿竹的舌头，要了阿竹的性命……
记忆中那个，温柔善良、不谙世事的苏红叶瞬间倒塌，取而代之的是心机叵测、心狠毒辣。
路上的奴才，三三两两的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