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迪斯感觉自己的背后凉飕飕的,他有些不快地睁开眼。

    蔚蓝的蓝天映在他黑色的眼眸上,上面白云朵朵。

    他脑子有些懵,什么都不记得了,他无意识地眨眨眼,被明亮的蓝天刺地留下了生理性的泪水。

    好累,他想。

    于是哈迪斯打算闭眼,继续睡觉。

    然而一个湿润的东西打断了他的睡觉大计。

    一只骡子一拱一拱地,用它的嘴舔着哈迪斯的脸,粗粝的舌头直接让哈迪斯一个激灵,

    “嘿,起开!起开!”

    哈迪斯不得不起身,用双手推开那只疯狂舔他的骡子。

    他从田地里站起来,感觉背后更冷了。

    我在哪儿?

    哈迪斯想。

    他的旁边是一条漂亮的大河,波光粼粼的。

    然后他现在站在田埂上,稻田长得很茂盛,远处,有些棕褐色皮肤的人在耕种。

    水在流,稻苗在长,人在耕种,骡子还在试图舔他的脸。

    只有他没头没脑地站在这,脑子里啥也没有。

    哈迪斯决定先跟着自己的感觉走。

    他看向那头骡,它瘦的可怜,瘦骨嶙峋,看起来还有点坡。

    但它套着辔头,这证明它有主人。

    于是哈迪斯牵起这头骡子,骡子也很乖,不紧不慢就这么跟着哈迪斯了。

    先去找它的主人?

    哈迪斯看着那只骡子的大眼,决定了。

    他开始沿着田埂走。

    田里的农民时不时看向他,眼里带着奇怪,但也只是远远地看他一眼,便又低下头耕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