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行接过了两人怀里的那只叫奔波儿的灰泰迪,小傢伙焉焉的,没一点精神。

    肚子上的那个肿瘤这样看起来,好像比昨天看到的照片上的还要大一点了。

    "我瞧著又长大了,这手术是非做不可了。"女主人眼睛盯著奔波儿的肚子。

    陆景行点点头:"貌似是又大了些。"

    他跟两人確认了小傢伙从昨晚十二点后滴水未沾,才让两人一起把手术同意书籤了,然后便带著席文新进了昨天整理好的手术室。

    他来的时候工具带得挺全的,包括麻药这些也都带了。

    至於席文新只需要在他交待做什么的时候,打打下手就行,其他时候就是观战。

    昨晚已经操作过一回了,陆景行全程很在状態,手术比想像中还要顺利。

    除去打麻药和醒麻药的时候,中间手术的过程只用了一个小时左右。

    他的操作让席文新再次惊讶不已:"你可不可以把你的师父推给我啊,不是,你这从哪学的手艺,怎么看你操作起来,像是在绣花一样啊?还有,这缝针的技术,这也缝得太好了吧……"

    陆景行哑口一笑:"我没师父,不瞒你说,我真是无师自通的,我想,可能是回陇安后,某位神仙某个晚上打通了我的任督二脉,神仙觉得我就適合做这个宠物医生,所以,我就会了……"

    席文新直摇头:"不是,我怎么这么信呢?"

    "信不信由你,我是真没师父,再说,要是有,我还能瞒著你不成……"陆景行边收拾工具,边等小傢伙醒麻药,还边和席文新玩笑。

    "是不是真的啊,不过,我以前確实从没听你说过伱会这个啊,我还记得,以前我们学校流浪猫也挺多的,也没见你去投餵过,最多也就不討厌而已,真没觉得你有多喜欢啊……"席文新不理解地说道。

    "我是说真的,我以前是真没懂,我就是觉得,自从我开店以后,这手术就越做越顺手了,让我来说我有多少诀窍,我是真没有,做这种手术,要是在陇安的话,我也会先做检查,但是,跟你说实话,让我自己来说,这种手术,甚至更难些的手术,我只要看过,基本跑不了,检查或许都不需要做……"陆景行不是自夸,他隨时警醒自己,那个秘密不能说,但是,人都是这样,一个秘密藏在心里太久了,有时就无意地说了出来了,但他还是保持著这个度,不会全部说出来。

    他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这么一说,也算解了席文新的惑吧,他跟席关係在这摆著,一点不说,他是不会信的,至少要是换成自己,自己都不愿相信,不说清一点,时间久了,到时朋友间也怕有隔阂,以为你就是藏私。

    其实他想多了,至少目前席文新根本没想那么远,他只是觉得陆景行这手术的过程有点太出神入化了。

    他这是第一次上手术台,不知道别人是什么感觉,他算是已经踏进了宠物行业小半条腿的人了,就是觉得陆景行这一顿操作下来神得不行。

    半个小时后,奔波儿慢慢有了醒的跡象。

    陆景行最后再检查了一次,觉得万无一失了,跟席文新说道:"你在这看著它,我去跟它主人说一下,这药还要打两个小时……"

    见席文新点头接受了,他便往外走去。

    奔波儿虽然手术做完了,但不代表它就是完全好了。

    他一出手术室,便看到了在大厅等著的两主人,看到他,都迎了上来:"怎么样了?陆医生,奔波儿有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