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士珍鄙夷地看了张怀芝一眼,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这老张以前可是个老实巴交的孩子,咋跟了刘大双后变成了这个德性,哪儿像是个正在指挥打仗的将军,反倒像是个吊儿郎当的胡子。

    “子敬!这话可不像以前的你,有点轻敌了吧?”王士珍虽然脸上带着笑,口气却很严重。

    张怀芝一下子收起了笑容,拱手说道:“聘卿兄教训的是,子敬有些忘乎所以了。”

    “兵者,凶也!稍有不慎,就会损兵折将,还望子敬三思而行,不负刘总司令重托。”王士珍认真的说法。

    “是!子敬当铭记于心。”张怀芝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我们要后撤到什么地方?”王士珍换了口气,温和地问。

    “具体我也不清楚,刘总司令只是要求我们节节扺抗,重创敌军,并务必引诱敌军步步深入。”张怀芝小心回答道。

    王士珍在地图上看了半天,转身说道:“子敬,向北为山区,尚有险可守,如东瀛军向西突破,和安国军汇合,前面都是大平原,边区将无险可守,形势严峻啊!”

    “聘卿兄说的是,我也有此担心,也提醒过刘总司令,可是,他似乎不是很在意。”张怀芝眉头紧锁,担忧地说。

    “子敬,说句实话,咱们这个刘总司令有点叫我觉得有点神秘,他似乎不大懂军事,咱们平时这些战斗他也不干涉。而且我研究了一下保安军战史,他亲自指挥的战斗少之又少,只是传说他十来岁时候,亲自指挥过几场战斗,收拾了几伙土匪、胡子。这二十九个家丁就是他一场战斗俘获的。”王士珍说道。

    “确实是这样!我刚来靖安的时候,在城里闲逛了几个月,听到了不少刘总的传闻。”张怀芝老脸一红,多少有点不好意思,毕竟是被俘,可不是啥光彩事。

    王士珍知道这段历史,也不说破,只是静静地听着。

    张怀芝顿了一下,又接着说:“聘卿兄,有些事还真有点神奇。据说是刘总幼年曾遇一白胡子老神仙,得其真传。自此之后,开厂矿、办实业、兴农商,无所不能。而且从几个人的保安团,逐渐发展成一支华夏强军。其战力,绝对可以媲美各列强军队。”

    张怀芝喝了口茶,看看默不作声的王士珍,感慨万千地说:“聘卿兄,刘总司令所做所为,称为古今第一英豪也不为过。”

    王士珍一愣,想不到张怀芝对刘大双评价如此之高。不禁问道:“子敬,此事为真?”

    “张某绝无虚言。以一己之力,平定草原为患多年的马匪,此其一。提一支孤军,千里跃进,直逼库伦,平定外蒙叛军,并面对罗刹强军毫不退让,此其二。……”张怀芝一一列举了刘大双这十几年来东征西杀的各种事迹。

    “聘卿兄不要忘了,刘总司令的保安军乃民团,大清也好,民国也罢,并未资助任何军费。保安军军费几乎都是刘总司令自筹。不说别的,几万人西征库伦,所费颇巨,合银两不下千万。试问,放眼华夏,又有几人为保国土不失,视钱财如粪土,舍家取义?”

    张怀芝情绪有点激动,脸色涨得通红。

    “此乃真男儿也!”王士珍也禁不住感叹了一句。

    “最可恨的,我华夏竟有些跳梁小丑,平日里以大贤自居,筹划着将四边国土售卖与列强,和刘总司令相比,天壤之别。”张怀芝越说越激动了。

    王士珍长长的叹口气,他是知道的,颇有几位华夏名人有此怪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