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的他要做的只是远离疗养中心和南联邦。

    仅此而已。

    虽然什么都想不起来,但是回来见陈云依然对他有很重要的帮助。

    “看来我们只能用那个办法了。”陈云有些无奈地说道,“明天开始我就开始写笔记,将你和我相处时遇到的事情都写下来。”

    这几天她已经将觉得比较有意义的事情都告诉了马恩,但这些不过是他生活的几个片段,远远没法真正地概括马恩的人生,也无法说清楚他到底是谁。

    马恩说道:

    “主要是你十八岁以前的,对吗?”

    她点了点头:

    “没错,在那以后我就去参与教会的工作了,而且也得在教会安排的宿舍居住,那段时间是你住院前我们相处时间最少的时光了,再过一年多我们就一起住在外面了。

    “在那以后我们虽然不像小时候整天待在一起,但至少是共同生活的,我对你平常都在做些什么还是比较了解的,可惜在那以后你就患上了严重的精神问题。”

    马恩说道:

    “在那段时间里我还有遇到什么值得说的事情吗?”

    这段日子也是陈云这几天特地绕过的盲区,马恩还想最后试试可不可以借此想起什么。

    陈云想了想说道:

    “在住院以后你立刻就稳定了下来,在那以后的情况都很顺利

    “而且很快负责你的就换成了当时在疗养院内外有不小名气的李医生,在最早的时候我还经常去医院见你,但后来教会给我安排了些走不开的工作,然后我就开始和这位李医生频繁地通信。”

    说打这里她顿了顿,但还是保持比较自然地神色问道:

    “我听说李医生在你出院不久前去世了。”

    马恩点头道:

    “那是个悲惨的意外,但是那时的我已经失忆了。”

    陈云微微颔首回忆道:

    “他是位很负责的好医生,当时也经常和我详细地讨论着你的事情,他说你在住院以后随着按时服药,情况也在不断地好转,然后很长的一段时间内都没有什么特别的消息。”

    他当然会是位负责的好医生,因为自己肯定私下给了他足够的钱。

    “很长一段时间?”马恩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