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那几个女孩,最大的也不过八九岁……这也太出生了吧!

    种平揉了揉眉心,在心底斟酌了一番言语:“……我喜欢年龄相当的。”

    他委婉拒绝:“我观曹公二女,皆贵不可言,非我可近。”

    戏志才一副“早就猜到了”的神色,恨铁不成钢地瞪他一眼:“若伯衡在东郡与女公子定亲,今日亦不至狼狈至此。”

    种平心说那我估计也早就辞官不干,直接投曹了。

    要我爹知道,估计第一个就该把我刀了,那确实是不用再两边受猜疑……

    不过。

    种平转念一想,等衣带诏那事一出来,我直接带老爹和老师跟皇叔一起跑路,还管什么尴尬不尴尬的?

    “你同我一道离席,不会就准备说这些吧?”

    戏志才双手抱臂,靠在木制衣架上:“当然不是。”

    他不知道是想到什么,微微垂首,嗓音有些低:“我在颖川,与文若为友,以为天下不会再有荀文若这样的人,及至东郡,初见伯衡。”

    “……可伯衡,伱终究并非是文若,明日朝廷有议,必有人弹劾杨彪。”

    “这话也是能对我说的吗?”

    种平故作惊讶地睁大眼。

    他知晓戏志才今夜的劝告已经算得上是过分。

    这几乎是坦然告诉种平,曹操有了更进一步的打算。

    种平面上虽还笑着,心却沉了下去。

    他记得杨彪罢官之后便是许田围猎。

    看样子是拖不到年后了……

    种平久久不语,先前被按下去的忧虑再度袭来,他肉眼可见地显露出焦躁,笼在袖中的拇指和食指捻动不停。

    他觉得自己又想啃指甲了。

    “伯衡?”

    戏志才有些意外于种平会这样失态。

    “……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