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府外,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落在地上,形成一片片斑驳的光影。

    古淮良一袭青衫坐于树下,百无聊赖间,他弯下腰去,随意摆弄起脚边那堆杂乱无章的石子来。

    就在此时,一阵清脆的马蹄声由远及近传来。

    潼业骑着一匹骏马,风驰电掣般向这边奔来。

    待到马匹临近,他猛地一勒缰绳,那匹雄健的战马顿时人立而起,发出一声长嘶。

    "事情办好了么?"古淮良并未抬头,只是将手中的石子轻轻放在一叠石头之上,似乎对这件事早已胸有成竹。

    "办好了。"潼业稳稳地坐在马上,右手紧握血迹斑斑的剑柄。

    "没死吧?"古淮良微微颔首,他捡起一颗更为小巧的石头,不紧不慢地继续往石堆上垒放。

    "没死。"潼业跳下马来,走到古淮良身边蹲下身子,在他耳边压低了声音说道,"一息尚存。"

    "做的很好!"听到这个消息,古淮良嘴角微微上扬,勾勒出一抹不易察觉的笑容。

    "拿着。"古淮良站起身来,将手中那颗圆润光滑的石子扔给潼业,并叮嘱道,"在这里守着,千万不要让这石堆倒下。"

    说完,他便转身迈步走进了百里府内。

    潼业一脸茫然,但还是乖乖地坐在树下,帮古淮良堆叠起那座石塔来。

    他喝了口水,不禁轻轻叹息一声,暗自思忖道:“唉,三皇子去找许公子,恐怕又得经历一番漫长的等待啊。”

    然而,让潼业始料未及的是,就在他刚刚喝完一口水的时间里,古淮良竟然已经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且肩膀上还扛着许君剑!

    “古淮良,你这个混球,快把我放下来!”许君剑气鼓鼓地挥舞着双拳,不停地敲打古淮良的后背,嘴里还嚷嚷着,“我自己有脚,可以走路!”

    面对许君剑的叫嚷,古淮良却一言不发,只是默默地将他抱到马背上。

    潼业见状,无奈地摇了摇头,心中暗想:

    这两个人整日里不是打闹就是争吵,放眼整个天下,恐怕也就只有许公子胆敢如此对待古淮良了吧。

    转瞬间,古淮良已驾驭着马匹,如一阵疾风般疾驰而去,只留下扬起的滚滚尘土和渐行渐远的马蹄声。

    马儿一路狂奔,扬起阵阵尘土。

    最终,这匹骏马在一座古老而庄严的寺庙前停下脚步——这里便是招祥寺。

    许君剑坐在马背上,满脸狐疑地看着眼前的寺庙大门,心中暗自思忖:"来到这招祥寺究竟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