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北顾不得擦,插在羽绒服里的手捏的发白,脑子里乱糟糟的,杀手怎么会落在了父亲手上。

      “怎么,刚才不是还嘴犟,还以为你上了大学,变了性子,终于像个男人一样,看来还是软骨头一个。”秦守讥讽。

      这话哪里像是父亲对儿子说,分明是仇人。

      秦淮北藏在袖筒里的手在颤抖,牙齿咬紧,然,依旧低着头。

      “老爷,你怎么能这么说淮北,他是你儿子啊。”五夫人站了起来,俏脸隐怒。

      儿子性格懦弱,长相秀气。

      平时,都爱被人嘲笑,五夫人为此没少跟人吵嘴。

      今天,老爷居然当众贬低淮北。

      她心都在滴血,不记名份,终究是错付了,心里哇凉哇凉的。

      就像站在冰天雪地里。

      “身为人子,干的却不是人事,你让我怎么说他。”秦守冷声道。

      “你说,淮北究竟干什么了。”五夫人咬住嘴唇,眼神从未有过的怨恨。

      “他,是刺杀淮仪的杀手,受了淮北的指示。”

      秦守指着那名白人男子说道。

      什么?

      五夫人和六夫人同时惊呼起来。

      “好你个秦淮北,一直装的乖巧懂事,没想到背地里却是狼子野心,连亲姐姐都杀。”六夫人惊怒交加。

      “淮北,真是你做的?我自问对你不薄,你为什么要这么做。”秦淮仪站起来质问。

      心里大喜,真是天助我也,没想到劫走杀手的居然是父亲。

      看来陈猛猜对了一半。

      至于母亲犯下的错误,本也没什么。

      因为母亲本身就有非洲血统,祖上至今还生活在非洲。

      靠着父亲的背景,在当地也算只富甲一方。

      吃饱了喝足了穿暖了,自然想要更多的钱,背着父亲跟弗洛伊合伙做生意,不算大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