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坊的事情,让医馆的人忙了一天一夜,几个人一回来,连医馆的门都不开了,直接就回房睡觉,直到日头下了山,才从香气缭绕下陆续起了身。
快到饭点的时候,悦来酒楼直接送来了一大桌美味佳肴。
言敬看到一大桌的佳肴,再而看向沈从拓,道:“要不你再继续在医馆住上一个月,我保准把你的伤治得跟没受过伤之前一样。”
沈从拓之所以在医馆住下,是以为他身上的毒不便移动,容易蔓延,但现在已经住了七八天了,毒性已经清除,也可以下床了,自然可以回去养病了。
沈从拓微微一笑:“叨扰多日了,往后我会让人经常送些佳肴过来的,不必觉得过意不去,是我的一点心意。”
言敬也只当他说笑,并未当真,只说:“今晚我替你检查伤口,若无大碍,明早你就可以回去了,但切记忌口,注意休息,不然你这伤半年都好不了。”
沈从拓点头:“自然。”
沈从拓答应得快,言敬却说:“你也就嘴上答应罢了,悦来酒楼一年就被你发展得这么好,你就天生是个劳碌命。”
沈从拓笑而不语。
言敬看向沈从拓的面具,说:“你脸上的过敏要不要我给你看看?”
沈从拓摸了摸面具,随即摇头:“不用了,已经消了许多了,但因以前惹上了点麻烦事,得罪了人,正好那人最近也来了南山镇,索性继续带着面具,以免被认出,惹上麻烦。”
南山镇虽然小,却也是个卧虎藏龙的地方,因为距离繁闹的城镇远,所以这里也成为了很多江湖人士隐居的地方。
所以沈从拓说以往得罪过人,言敬半点吃惊都没有,只认为沈从拓以前也是江湖中人。
木槿夕看了眼沈从拓脸上的面具,略微思索了一下,也没有太过在意,毕竟他明日就会离开医馆。木槿夕认为,他是越来客栈的掌柜,而她不过是一个乡野村妇,一个天一个地,以后也不会有什么交集,所以也不再躲避。
蓉儿听到沈从拓要走,委屈巴巴的从位置下趴下来,走到了沈从拓的身旁,扯了扯他的衣服,可怜兮兮的看着他。
“蓉儿怎么了?”他语气温柔。
“肖叔叔能不能不要走?”
沈从拓微微的笑了笑:“我往后会经常来看蓉儿的。”
蓉儿小脸一亮,充满期待的问:“真的会经常来看蓉儿吗?”
沈从拓点头。
见自己的女儿这么粘那肖爷,木槿夕心中有些抗拒,不明所以的抗拒,所以起了身,把蓉儿从他的身边拉走,从而对他说:“不必把孩子的话当真。”
比起前几日的态度,现在的木槿夕不知道为何有些生疏。
沈从拓也察觉出来了,面具下嘴角的笑容渐渐的淡去,眼神却不变:“孩子还小,不能对她说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