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时当真是什么声音也听不到了,在在为冯大爷大开方便之门,而门前的谁的咳嗽声,到了此际,亦是随风散去,唯东去之流水,在呼啸北风声中渐行渐远……

    冯大爷还是有些担心,就怕万一有人知道,说出去,怕不太好听,倒不如出去好好看个仔细,不能有任何疏漏,否则的话,对于以后做人恐怕会有些妨碍。

    可是出去一看,外面死气沉沉,根本就没有任何东西之存在,纵使是之前的那块石头,到了这时,亦是不复看到了,似乎眨眼之间便灰飞烟灭,消散得无影无踪。

    往日之此时,远处可是灯火通明,相当的气派,可是今夜不知为何,看上去,黑得有些碜人,就算冯大爷胆大,面对这漆黑的灯火,那也是几乎不敢去看了,相当凄凉,看着看着,往往无意之中便会使人想起了人生中最为伤心之往事,泪水会不由自主地夺眶而出。

    远近各处,渐渐传来了阵阵劓声,人们到了这时,奔波了一夜,整天忙碌下来,已然是非常疲惫,想不睡去都难。

    不要说人了,就算是一些个破败的石头,在这么安静的夜晚,尚且会发出阵阵打呼噜的声音,听闻这种美妙的声音,冯大爷渐渐放下心来,看来此时的荒村已然是没有什么人存在了都,至少不会干扰到自己做事,此时又想到了刘寡妇,而一想到刘寡妇就睡在自己的屋子里,苍凉的心胸,到了这时,渐渐变得一片之温暖。

    正这时,刘寡妇似乎还在那个地方轻轻地喊了冯大爷一声,在叫唤他,想他进去,与之睡在一块,甚至去……

    冯大爷进去了,纵使是刘寡妇不呼唤自己,那也得进去了,何况还这么情意绵绵地叫唤来着,是个人都受不了,何况是冯大爷呢?

    进去了之后,发现一切并非是如此的温暖,看着刘寡妇好看的样子,冯大爷忍不住抱了抱她,可是此时发现似乎不太对劲,因为这身子竟然变得比一块石头还要沉重,只是轻轻一抱,便使得冯大爷累得不行,摸了摸脉,已然是毫无动静,估计已然是去了哈。

    不过,到了这种时候,冯大爷已然是让这种喜悦冲昏了头脑,根本就不在乎这些,至于摸脉这事,尚且以为是自己没有了脉搏了呢?

    “好吧。”冯大爷醉态十足地对着刘寡妇说道,“为了你,纵使是没有了脉,那也是值得哈。”

    正这时,准备着脱去了衣服,可是门外似乎又刮起了一阵风,这风声过处,当真是一片苍凉,这不,一块石头受不了这份清苦,已然是幽幽啜泣不止,使得冯大爷心绪相当不好,一时之间没了那份心情,复钻出了屋门,得去把事情好好处置一下,不然的话,纵使与刘寡妇在一起,那也是不太放心来着不是?

    出去一看,还好,并没有发现任何不正常之处,只是听到一片竹林,在此深夜时分,不知想起了一些什么样的不开心的事情,这不,趁着无人,悄悄地哭泣来着呢。

    可能是看到冯大爷有了个女人了吧,一时想到自己的落寞,把持不住,便流下了泪水,那意思不过是吃醋罢了,不好事人而已,至于其他深远的意义,却是不可能有的。

    冯大爷平生尚且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相信自己说出来可能也没人信,可是此事却是自己亲耳所闻。

    “可能会出一些事情了吧。”冯大爷怔怔地站在那片竹林边,抽出一支烟来,点上了,吐了一口浓郁的烟雾,如此长叹一声。

    正在想这些事情的时候,刘寡妇又躺在那床上不住地呼喊着冯大爷的名字,似乎想着与之睡在一起来着,可是出了这样的可怕的事情,竹林作为不会说话之物,竟然是可以哭泣,一时觉得事情可能会不太吉利,此时不敢往那方面想,甚至巴不得刘寡妇离开了自己的屋子。

    下大雨了,可是冯大爷不敢进自己的屋子了,怔怔地呆在那片竹林边,坐在一块石头上,心绪苍凉之至,想着这些个怪事,一时唏嘘不已,可能这是上天对自己的某种警示来着,表示自己已然是处于生死关头了吗?

    想起这些,冯大爷又抽了一口烟,淋着大雨,不敢进屋,躲在稠密竹林下面,姑且以这种方式避避雨罢了,不然的话,一旦进去,与刘寡妇住在一起,恐怕就不太好了哈。

    正在这种为难时分,冯大爷看到刘寡妇穿着一身红色的长袍,瞬时之间出了屋门,往外而去,也不与之打声招呼,直接就奔自己的家里而去。

    “喂,”冯大爷叫住了她,“这么大的雨,你出去也不打把伞或是戴个斗笠吗?”

    可是这话尚且没有说完,刘寡妇已然是匆匆而过,旋即消失不见,不知去了何处了。

    见刘寡妇不辞而别,冯大爷颇为扫兴,一时没有什么雅兴躲在竹林边赏看落雨,即刻回去,得进了屋子去看看,甚且想追上前去,对刘寡妇说些好话,不是之处,还请她饶恕,以后断不敢了。

    进了屋子一看,嘿,还真是有些奇怪,那刘寡妇并非出了自己的屋子,这不,正躺在床上呼呼大睡,可是之前出去的那位穿着红衣的女士又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