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秋之病情越来越严重了,为了治病,亦只能是靠大山上那块薄田了。这天早早起了床,扛着锄头去了大山上,想为自己的庄稼锄锄地,不然的话,这杂草之长势必会影响到庄稼之生长,而这些庄稼长不起来,对自己的生活之影响亦是相当大的。

    花伯这天亦呆在这大山上,锄地来着。此时看到少秋来了,这便与之说着好话,闲聊着,太阳在这个时候,因为少秋之到来,亦变得越来越大了。

    刚锄了一会儿地,这太阳竟然不见了,一时之间,下起了大雨,再要在大山上锄地来着,直是不可能了。少秋这便回去了,不然的话,呆在雨地里干活,亦是非常之不妥的,杂草之锄不掉,此亦是非常明显的事情。

    可是,此时出现怪事了,少秋这边大田下着雨,而花伯家的庄稼却是一点雨也没有,不然的话,花伯亦不再呆在这大山上,却要回去了。少秋看了一眼花伯,不知他的大田为何不下雨来着,仅只有自己的大田不住地下着雨,一时之间,亦是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便不想回去了,因为回去之后,也是没有什么事情可干的。

    一般来说,这锄庄稼,得要大大的太阳,不然的话,杂草之锄不掉,此亦是明摆着的,纵使锄掉了,有了这雨水之滋润,不久便又会长起来,而且较比之前长得更好,更茁壮。见自己的地里不住地下着雨,少秋一时之间,不能干活,只能坐在花伯的大田旁,干看着,不然的话,他还能做什么呢?

    花伯边唱着歌边奋力地干着活,此时看着这大雨在少秋的大田不断地下着,便哈哈大笑,似乎非常之幸灾乐祸来着,不然的话,这少秋的大田之杂草一锄去,长得比自己的庄稼好了,让小花看见了,这便不会相信他是个傻子。只要保持自己的庄稼种得比少秋的好,而且要好上十倍,不然的话,要自己的小花相信她喜欢的男人是个十分愚蠢的人,则是不可能的。

    此时少秋的大田,不仅下着雨,而且这雨水下在这大田里,不知为何,竟然不会流出来,因为流到这花伯的大田边时,无端被花伯封住了。而这少秋大田里的雨水,三面环山,只有这东面与花伯的大田毗邻,此时要这大田的水流掉,唯有经过这花伯的大田了。

    当少秋看着自己的庄稼看看就要淹没之时,这便走到了花伯的身边,掏出一支烟来,与之好说好商量,请求他,让自己大田里的水能够通过他的大田流出去。不然的话,这雨水一多,不仅不能锄草,尚且可能会使自己的大田里的禾苗悉数淹死了。

    “不行,我这边正是太阳晒着,你这一放水,这泥土湿了,再要去锄地,就如挖泥似的,这怎么成?”花伯吼了一声,“此事绝无商量。”

    不仅如此,花伯看到这少秋的大田里的水就要漫出来了,这便不锄地了,直是走上前去,加固了自己大田与这少秋大田之间的界坝。不然的话,这雨水一旦流进了自己的大田,此绝对可以说会影响自己锄草的。

    少秋此时有病在身,说不上几句话,这便不住地咳嗽着了,可是对此,花伯并无任何之同情,反而不住地骂骂咧咧着,说这少秋到底是怎么搞的,因为有一些水已然是从少秋的大田漫过来了,此时不骂少秋骂谁呢?

    当然,经过花伯之一翻努力,这地界一时变高了不少,纵使是少秋大田里有再多的雨水,亦无法流进自己的大田。做好了这事,花伯这便拍了拍手,继续走到刚才锄地的地方,接着干活,而对于少秋之大田里的禾苗,眼看就要完全淹没了,亦是装着看不见。

    少秋只能是干站在一边了,因为这天上不住地下着雨,而且这雨水有越来越大之势,眼看自己的大田瞬间便会淹没,再这么下去,这些好端端的禾苗就要死去了。可是这病,没有这些禾苗,这治病的钱要从何处来呢,一时之间,直是非常之着急,可是看这花伯,并不让步,这却要如何是好呢?

    相反,此时看到那个地界快要垮了,少秋只能是走上前去,用力顶住了,不然的话,这真的要垮下来,埋住了花伯的禾苗,这怕是会有不世之祸,甚至有可能就此死在这大山上了。因为花伯对禾苗之疼爱,放眼整个荒村,亦是找不到第二个人。

    幸好少秋动作快,加上花伯之及时加入,不然的话,这坝一垮掉,那么以花伯之脾气,直是要取了这少秋的项上首级来着。花伯此时亦不顾这少秋大田里的禾苗,连禾苗一起,捧上了不少的泥巴,封住了这个地界,止住了少秋大田里的水之流过来,不然的话,这后果直是不堪,可能连带着使花伯的大田亦变成一片汪洋。

    封住了这个地界,看了看,不再有水从少秋的大田里漫过来了,花伯一时看到这少秋的大田似乎有条鱼跳了一下,加上干了一天的活,非常之炎热,这便一下子钻进了这少秋的大田里了。因为下了这么大的雨,没完没了的,不时之间,这少秋的大田竟然是成了一个水塘了,而且这雨水直是非常之干净,跳进去洗个澡,应该没有什么问题。

    在这少秋的大田泡了一会儿,渐渐感觉到身上舒服了,不再是如此之热,并且抓了一条大鱼,这便拎着这条大鱼,又回到了自己的大田边,得继续去锄草来着。而少秋此时,因为身体之有病,这便不住地咳嗽着,听人们说了,这是一种非常有传染性的疾病,人只要一沾染上,这便会非常之危险,不久之后,就会死去了。

    花伯此时非常之恼火,对少秋吼了一声,赶跑了他,不然的话,再这么呆在自己的身边,万一把自己感染上了,此直是非常之不好。见少秋知趣地走远了,花伯这才不再骂人,看了看自己的鱼,因为嫌它太小,没有多少肉,而且看这样子,再在这旱地里呆这么一会儿,这便真的会死了。

    于是,花伯把自己的那条鱼用一根绳子系住了,只是系住了鱼头,这便放养在少秋的大田里,不然的话,鱼之不肥,吃起来,亦是没有多少意思。将这鱼养好了,花伯此时又看了看这天,只有自己的大田没有下雨,而少秋的大田,不知为何,可能是此人得罪了上天吧,不然的话,何独只有他的大田不住地下着雨呢?

    本来看着这少秋的大田不断地下着雨,这雨水一淹,禾苗不久便会死去,而作为农人,说不心疼亦是不可能的。可是这少秋可能是得罪了上天了,前世不知作了什么孽,不然的话,怎么会这样呢?

    于是,花伯放心地把这鱼养在少秋的大田,而自己却在地里拼命地干起了活来了。估计要不了多久,到太阳下山之时,这鱼多少也能长些吧,并且这带回去的鱼会非常新鲜。

    少秋看着这大雨不住地下着,转眼之间,自己的禾苗便悉数淹没了,再不放水的话,此直是不成了,禾苗会全部死光光。这便扛着锄头,凑到了这地界边,准备放水了,没有办法,只能是这么干了。

    这便用锄头不住地挖着这地界,想让自己大田里的水,通过花伯大田之边缘地带流出去,不然的话,禾苗之全部死了,自己却要吃什么呢?正在这么挖着地界之时,却看到花伯此时扑上来了,二话不说,这便在自己的腰上打了一锄头。

    “我X你老母亲,你想干啥?”花伯怒吼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