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少秋这天,呆在破败屋子,尚且不想出去,而这屋门外,狗爷之流边拍打着其屋门,边谩骂不已。少秋不便还口,更不能做什么,此时唯有无语地呆在屋子,看书而已。

    不过,狗爷拍打屋门之声音如此巨大,只要力度再加大一丁点,此屋门便当破败,处于如此情形之下,尚有何心情看书乎?而狗爷所希望的,也不过如此,一旦少秋读书成功,有朝一日做了国家之大官,对狗爷来说,自然是不利的。狗爷拍打一阵这少秋的屋门,之后,复与荒村无聊之人坐在一牌桌边打牌,常常为一丁点不足挂齿之小事而相互破口大骂,甚且大打出手,使少秋如何能看书呢?

    不过,少秋自也能发扬毛委员闹市读书之精神,更不怕头悬梁锥刺骨,一时也是勉强可以看下去,令狗爷之徒也是毫无办法。不过,狗爷自也有自己应对之办法,知道踹门是不行的,太不人道,便不知于何处找来一面大鼓,想于少秋屋门之前擂击不断,非把少秋吵到不能看书誓不罢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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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此行为经荒村老人之调停,觉得大大地不妥,不仅使少秋看书不成,亦且相当之不吉利,便纷纷劝说之,而狗爷也甚能见风使舵,便立马撤消如此不堪之行径,复静静与荒村无聊之人在少秋的屋门之前打牌而已。打牌累了之时,狗爷尚且要站起来,就着一破败的磨刀石,霍霍磨着大刀,其用意当然是叫少秋明白,一旦出了这个屋子,便当以大刀伺候。

    少秋不敢出去了,姑且呆在自己的屋子,纵使看不了书,那也不能出去,而这时外面,春风拂面,花的香沁人心脾,却不敢出去,徒然呆在这阴暗潮湿的屋子,无聊看书而已。有时,少秋也想啊,如此生活,尚且不如扑出去,与这狗爷拼个你死我活,可是狗爷动作之麻利,手段之毒辣,少秋又不是不知道,如此出去的话,除了送死,尚有何意义可言呢?

    无奈,小不忍则乱大谋,只好默默呆在自己的屋子,尚且不敢出去了。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地行坤,君子以厚德载物。”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大声地读着书,惹得狗爷之流冷笑不已。

    狗爷仍旧呆在少秋屋门前,有时大声骂人,有时又无端扇人的耳光,更多时候是警告少秋,读书可以,断不能胡乱诅咒,不然的话,他便要杀人了。少秋自也不能与之一般见识,自己好好读书,何以成了诅咒他人了呢?不过狗爷执意如此认为,少秋有什么办法,只好听之任之而已。

    为了阻止少秋之读书,狗爷找来了荒村的女人们,其中好花赫然在列。她此时站在少秋屋子门前,笑声不断,更不时暗中说少秋不中用,不敢与这狗爷放对,如此说了之后,尚且要冷笑连连。少秋知道,她这当然是在使激将法,也不知道自己在什么地方得罪了她,而令其欲如此相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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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幸好少秋性情稳定,没有中计,不然的话,想呆在这荒村,看来是不可能的了。不过,好花断不会罢休,此时还邀上荒村的女人们,于少秋屋子门前,跳起舞来,其目的,也只有一个,便是阻止少秋之读书。在好花之流看来,少秋之读书,其目的,亦不过是图谋不轨,其结果定会大大地于自己不利。于是,好花便在这少秋屋子门前,可谓是丑态百出,跳着不堪的舞蹈,只当少秋不是人,因此尽管跳得不像话,亦是其乐融融哈哈连天。

    有时,好花跳舞不慎,尚且会摔倒在沟沟坎坎之中,此时纵使是浑身泥污,也不想回去换洗,在少秋屋子门前,面对如此一下贱之人,要什么样子呢?自己能够站在这屋子门前,便已然是对他天大的面子了,好在,天气不冷,正是春暖花开之时,不然的话,岂非要感冒了?

    好花跳舞,而其他荒村女人们不住地为之击掌,一时弄得这屋子门前简直是锣鼓喧天,而狗爷更是寻来了鞭炮啪啪地放起来了。一时这屋子门前,可谓是烟雾缭绕,而这气味之浓郁,更是呛得少秋咳嗽不止。少秋本来有病,经这刺激性气味一呛,此时便已然是上气不接下气,几乎可以说是奄奄一息了。

    而这门外,好花之流,与这狗爷们,边打牌边嬉笑打闹不住,狗爷之大刀更是斜插木桌中央,此时更有何人胆敢不服从。不怕这大刀么?

    少秋实在受不了了,咳嗽一声,便窜出屋门,站在这空旷之处,呼吸着新鲜之空气,而吐出来的,却是一口鲜血。见少秋如此,打牌之人,比如好花之流,以及狗爷辈,纷纷撤离此处,如过街之老鼠,一时消失不见。

    少秋站在这三月春花烂漫之时,一支花更是凑到自己的面前,随风轻轻颤动,而一缕香味飘散开来,足以使少秋心旷神怡。

    不过,一时身体有病了,不要说与狗爷之流斗气了,能活着尚且还是个问题。此时倒是安静了,可是,自己还能去看书吗,当然不可以了,身体已然成了如此模样,再去看书,岂非寻死?

    少秋便这么呆在这破败屋子门前,面对这荒村的无情的风的吼叫,却听见一位姑娘深情地呼喊着自己。那位姑娘不是小花又能是何人呢?

    此时,听见花姑之屋子,嘻笑之声不断,少秋一时出于好奇,便凑到一处可以看到花姑屋门的高地,朝之看去。不看则已,这一看之下,登时见一大汉抱住了这花姑,也在其天井跳着舞。而此大汉身上的大刀赫然在目,隐隐生出杀气,若有逆之者,看来断然不会有活路。

    纵使在此时,花姑看少秋时,眼光依然是充满爱意的,而少秋不过一介书生,手无缚鸡之力,缘何受这花姑青睐?可能是花姑心花吧,大刀汉子当然喜欢,而这白面书生也自有一翻风味,不然,何以会如此?

    可是少秋,此时身体不舒服,更有何心情去想非分之想,便在咳嗽了一声之后,复回自己的破败的屋子,关上屋门,于一盏苍白电灯下,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还是看书吧,不然还能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