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们站在少秋面前,因为昨夜做了个梦,梦到神人对自己说了,少秋活在世上直是个祸害,甚且会使荒村的人们有血光之灾。也是听见神人如此说了,不然的话,荒村的人们亦不会站在少秋屋子门前,叫他自己了断自己。

    面对人们之逼迫,少秋直是不敢出屋子,躲在里面,一时气都不敢出。可是,人们因为觉得少秋之活着对自己直是个大大的祸害,因此之故,没有人会放过他的。

    不过,人们虽然是在心里这么想的,可是并没有说出来,不然的话,让少秋知道了,亦可以说是相当不妥的。纵使有人说出来,那也是傻子讲的话,不作数的。

    人们虽然是不表现出来,可是这想杀了少秋之念头却是存在的,而且寻找着任何之机会,不放过少秋丝毫,似乎不杀了他,人们之活在世上就是不快活。人们宁愿死了,亦不会与少秋一起活在这个世上。

    此时夜色渐渐深沉了,人们之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没有走开,亦不进少秋的屋子,直是这么站在少秋的屋子门前,不住地说着话,吵得少秋根本就不能看书了。可是作为一介书生的话,不看书亦可以说是相当不行的,甚至可以说是度日如年的。

    少秋此时从自己的屋子里走出来,可是一个傻头傻脑的人突然对之吼了一声,声音如此巨大,使少秋直是相当之不舒服。可是这人为何非要如此对自己吼一声呢,自己又并没有在什么地方得罪之,其人如此,显然是有何意图,可是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当作众人之面,其人如此对自己吼了一声,此直是有人指使,不然的话,与此人并无过节,何以如此相待呢?不过被人如此吼了一声之后,少秋并不敢作声,因为知道此人不过是诱敌之计,欲陷自己于不义,之后借助众人之手对自己有所对付。

    小不忍则乱大谋,少秋不作声,权且当作没有这回事,这便低着头,匆匆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不然的话,再呆在外面,可能会遭至无法估量之损失。

    而此时的人们亦早已散去了,少秋呆在自己的屋子,可是此时不知为何听见无数的人对着自己大笑不止。可是走出屋门往外一看,却一个人也看不到,可能是人们在耻笑着自己之懦弱吧,想用激将法使自己去与那个傻子大打出手。

    少秋只是不作声,低着头,静静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无聊地看着书而已。可是不知为何,人们不住地笑着自己,可是自己到底在什么地方有这么好笑呢?

    少秋不知道,可是此时不知为何,泪水不住地流下来了,因为看到有人走过来了,在自己的屋子门前不住地敲打着屋门,少秋拉开了屋门,发现一人站在自己的屋子门前,而无端杀了只狗。看着门前那只死狗,少秋一时无语,想起自己是属狗的,可能这人是想杀了自己吧?

    可是那人把这狗杀了之后,一时又没有踪影了,只有少秋一个人呆在这屋子门前,面对这荒村的无情的风之刮着,一时也不知如何是好。可能真的有人想杀了自己吧,这也不足为怪,想杀了自己的人多了去了,可是少秋难道就没有办法活下来吗?

    关上屋门后,少秋复坐在自己的桌子边上,此时也不看书了,只是这么闭着眼,听着外面的风之呼啸。而这样的日子不知还有多久呀,而生活在这荒村,这出头之日到底还有没有呢?

    正于此时,天上忽然下起了大雨。河水不住地上涨着,河堤看看就要塌了,本来这河堤是为了防止洪水的,因为荒村虽然是背靠大山,可是这小河因为淤泥之堆积,日复一日的,渐渐把这河堤抬高了不少。

    此时下起了大雨,不知为何,少秋总是觉得不妙,可是到底什么地方出了问题,一时又不得而知。见天下大雨了,在少秋屋子门前谈天说地的人们一时散去了,此时夜渐渐深了,不过此亦可以说是相当之不错的,自己可以静静地听听这雨声来着。

    可是这大雨已然是下了三天三夜了。也不知是谁说了,说这全是拜少秋所赐,若非少秋读书来着,念动了九阴真经还是什么,这天何至于下起雨来没完没了呢?

    在这下雨夜,少秋无处可去,便只好是坐在自己的屋子看三国了。也只有此时,他才感觉生活尚且还有些意思,不至于如此单调乏味,可是正于此时,忽然听见不少人们凑到了自己的屋子门前,纷纷劝说着,千万不敢再读书了,不然的话,一旦出了任何不测之事,后果皆要少秋负责来着。

    可是,少秋亦可以说颇有斗争之精神,当然知道这全是人们说的鬼话,自己怎么可能会九阴真经呢,这不是扯蛋吗?一时也不计较愚民之话,该干吗依旧干吗,可是人们此时站在少秋屋子门前,纵使是动了粗口,可是少秋依然我行我素根本就不把人们的话放在心上。

    “好来,叫你不要读书了,你还要读,算了,你读吧。”有人丢下这话,便气乎乎地走去了。

    “少秋不听劝告,仍旧要读书来着,这可能会对荒村有天大的危害,大家想个办法,对付对付,不然的话,这雨下个没完没了的,可怎么得了呢?”有人如此问道。

    “有什么办法呢?”一人如此说道,“他这也并非犯法,我们也不至于杀了他呀。”

    “可是他要念书的话,神人不是送了我们一个梦吗,说我们会被大水淹死呀。”一人郁闷地说道。

    此时花伯走上前来了,他之怕少秋,不在其他的,就在于其会读书,而他看上的那个少年,其他条件较比少秋都是占优来着,独独读书上不如之,这便凑上前来,见风使舵地要求少秋不读书了。可是,少秋读书亦不过只是读些医书来着,不然的话,自己的病可要如何治得好呢?

    医生说了,少秋的病是相当难治的,甚至对之说了,此病简直是不治之症,叫他早早回去准备后事。每当少秋去吕镇,医生见了,尚且回避着,因为他之病可谓是相当之难治,根本就没有人愿意为他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