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听说二傻子要用称称钱,一时哄堂大笑,却又是笑而无语,加上此时大船开动,人们止住了大笑,自己想着自己的心思去了。

    花伯这天夜里,出了屋门,沿着荒村古道,往着一个地方走去。

    听说二傻子发了财,在吕镇颇赚了一些钱,此时不去庆贺庆贺,不去讨杯喜酒吃吃,似乎不太妥当,加上此时无聊,何不去与之闲话一翻,以打发这冬日的时光呢?

    在二傻子的屋子里,此时并没有什么发财的迹象,屋子照样是有些破旧,那些石头,到了这时,看上去,也没有任何的改观,上面依然是长满了青苔,映着冬日的夕阳,颇有种沧桑之感。

    可是在这种沧桑感中,那些破旧的天井里,一些个石头上、断木边,以及那些椅子上,摆满了钱、珠宝与金子,这些东西,映着冬日的余辉,使得花伯几乎都瞎了眼睛了,睁也睁不开,本来不过是想来打趣一翻,略说了个事便立即离去,绝对不敢久留,不然的话,长此下去,可能不妥,万一这二傻子赖上了自己,那可要如何是好哟。

    花伯凑上前来了,站在这些宝贝之中,左右看了看,瞧了瞧,非常豪华,极其美艳,一时几乎慑住了,几乎动弹不得,气都不敢出了。

    “特么我这是到了什么地方了?”花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莫不是到了人家的藏宝洞,不然的话,怎么会有这么多的宝贝来着?”

    此时不敢乱走,看着这些东西,若说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不过慑于二傻子的淫威,可不敢乱动,不然的话,万一打了人,断了自己的一根骨头,届时走不动路了,那也不是个事呀。

    可是这些东西真的是太好了,太令人动心了,这不,摸了这么一下,花伯已然是醉了,这不,竟然是摔倒在地,久久不能爬起来,真的如喝下了不少酒似的,在那些宝贝上亲吻不已,有些宝贝,似乎嫌他过于肮脏,竟然于万般无奈之下,逃走了。

    此时趁着无人,连着喊了几声,也没有回应,花伯心里忽然生出一个歹毒的想法,何不拿走一个宝贝,有了这么一个宝贝,这一生的花销,一世的用度便不愁了哈。

    于是,花伯当真是拿走了一块金子,反正这东西多的是,放在此地,也不是个事,就当作是自己捡来的吧。

    花伯偷了东西之后,此时悄悄溜出了二傻子的天井,不久之后呀,便回到了自己的屋子里了。

    把那块金子藏好了之后,花伯不舍得那些珠宝,便又悄悄出了屋门,再度来到了二傻子的屋子门前,可是此时看去,发现呀,这些东西都不再是东西,不过是些破败的石头罢了。

    “有人吗?”花伯问了一声。

    “来了。”二傻子匆匆的脚步声传来。

    “伯伯好呀。”二傻子脸上挂着笑容如此问候一声。

    “好,好。”花伯做贼心虚地应和着,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拿了人家的东西,此时显得有些拘束,有些不好意思,甚至觉得自己做了坏事,心里头感觉到不太舒服。

    “进来坐坐吧。”二傻子拉开了屋门,把花伯让进去了,之后继续坐在桌子边忙碌,不住地数着钱。

    “昨天赚了这么多钱?”花伯谦卑地笑了笑,问道。

    “嗯。”二傻子说道,“钱不多。”

    “能不能借我些钱花呀?”花伯说完这话,脸色有些红,毕竟有失面子,若非万不得已,也不会说出了这种有失身份的话来不是?

    “给你。”二傻子十分慷慨地丢给了花伯一捆钱,这到底有多少,真的是数也数不清,只好是不去数了,整个装进了自己随身携带的一个袋子里,准备回到家里去了之后再作处理。

    得了这么些钱,花伯心里非常高兴,不便再呆下去,不然的话,万一这二傻子反悔了呢,不肯把钱借给他了呢?

    回到了屋子里后,花伯记挂着那块金子,可是拿起来在太阳底下看仔细喽,这才发现根本就不是什么金子,而是一坨臭狗屎,根本就一文不值来着,此时赶紧丢掉,不然的话,在屋子里摆放久了,怕会把整个屋子都弄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