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涟住在破庙之中,一时之间,亦不想出去,天气非常之寒冷,不时之间,外面这便是狂风呼啸,天昏地暗之中,砂飞石走,不知今夕何夕!

    本来想吃面包来着,此时发现这面包成了两坨臭狗屎,一时之间,没啥心情吃饭,姑且饿着吧,不然还能如何?外面下起了大雨,哗哗的雨声吵得人几乎无法入睡,涟涟这便站了起来,因为这破庙不知为何,开始不住地动摇,大有垮塌下来之势头,再不出去,躲开了头顶上的屋梁,一旦压住,后果直是不堪。

    一块砖头掉下来了,正好砸在涟涟头上,却根本无任何疼痛之感,只是略微感觉到一点点触觉,似乎是风轻轻地吹了一下,并无大碍。不过,此时真的不能再住在这座破庙里了,因为好些石头不断地摇晃着,再这么摇晃一阵子,不掉下来才怪呢。

    涟涟只好是出了这座破败的庙门,不然的话,无端让这些个砖头砸死,此亦是非常之不妥,极有可能造成无法估量之损失。出去了之后,发现这大雨下得更大了,不时之间,涟涟发现自己的身上、头上,悉数湿透,尚且想钻进破庙中,却不敢,因为看到好些石头不住地摇晃着,甚至要掉落下来了。

    在此时,破庙外面,一时之间,不光是下雨,甚且下起了一些石头,至于这些石头到底是如何摄到天上去的,一时之间,也是想不明白,还真是大千世界,无奇不有啊。

    涟涟最终决定钻进庙里,觉得如此可能会安全些,尽管此时不少石头不住地落下来,却较比外面好得多,不然的话,无端让这些石头砸中了,此亦是非常之不好的。

    可恨的是,外面不仅下起了石头雨,尚且有不少人头滚落下来,此时非常之可怕,在这些人头中,颇夹杂着自己亲戚的头颅,甚至看见父母的脑袋在自己的眼前晃来晃去……

    涟涟不敢看了,因为这外面,直是太不安全了,照此下去,造成的后果直是不堪设想,不要说被那些石头砸死了,吓也要吓坏了。

    没有办法,涟涟此时关上屋门,这便不敢出来了,相信有了观音菩萨之保佑,自己定当安然无恙,区区石头能奈己何?

    关上屋门之后,发觉还真是不能住在里面了,因为石头真的是掉下来了,这便拉开屋门,一度想逃去,干脆不住这了,却又不知为何,看着这满天似血的雨,一旦出去了,淋上了这些东西,不太好。

    如此过了几天。一天夜里,天气真的是非常之炎热了,刚刚几天过去,这天气就如此变化得快,这令涟涟还真的有些适应不过来,却亦是无奈之至。

    就在这个非常炎热的夜里,涟涟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只好是不睡了,坐了起来,百无聊赖之中,姑且看着门外,此时又看到伯伯的身影了,多日不见,伯伯瘦了好多,可能也同自己一样,没有饭吃吧,不然的话,何至于这般憔悴?

    却不知为何,感觉这个伯伯不太像个伯伯,因为记得很清楚,自己的伯伯没有这么长的脸,也没有这么吓人的眼睛。看着伯伯这双眼睛,涟涟不知为何,本能感觉到害怕,甚至不敢与伯伯在一起说话,至于为何,一时之间,却也是说不清楚。

    “伯伯,你为何看上去不太像个伯伯呢?”涟涟一脸之困惑,这便鼓起勇气,上前一步,如此相问。

    “是吗,”伯伯回答,“因为呀,这么多天过去了,伯伯没有饭吃,因此之故,这便变得哈,不太像个伯伯了。”

    “哦哦。”涟涟颇为认同,此时又想与伯伯去大山上抓蝴蝶,可是伯伯似乎不太对这些感兴趣,只是不住地瞅着自己,脸上挂着一丝淡淡的诡异的笑容。

    “明天呀,到了天气不太炎热了,我们这便去大山上捉蝴蝶,你看如何呀?”伯伯邪恶地问道。

    “好呀,真的是太好了,好久没有捉蝴蝶了,有伯伯真好,伯伯真是太伟大了哈!”涟涟非常开心地说道。

    “来,伯伯给你一颗糖吃,吃了这颗糖呀,这身上才会有力气,不然的话,去捉蝴蝶须走很远很远的路的,届时腿软走不动喽,伯伯可背不动你哦。”女巫邪恶地说道。

    涟涟是个疯女人了,自己的父母,不知为何,自从离开荒村之后,这便一去不回,只留下涟涟呆在屋子里,时间一长,一些不法之徒,这便趁人之危,悉数把涟涟家一些值钱的东西顺走了,有些是骗去的,有些呢,这便是明火执仗地开抢,反正涟涟也拿自己没有办法,与其多费口舌,不如直接掳掠。

    不少男人一到夜里,这便摸黑进入涟涟屋子,如此过了一些时日,荒村的人们,以涟涟伤风败俗为由,将之赶出荒村,一时之间,没有办法,只好是流落街头,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

    此时听见此人说自己是伯伯,这便非常高兴,并且可以与之一起去大山上捉蝴蝶,这实在是太好了,世界上再没有比这个更好玩的事情了。

    涟涟拉住了伯伯,非要去大山上捉蝴蝶不可,可是女巫此时之心思,无非是想把她卖到一些偏僻的所在,去给人家做媳妇。那户人家虽然是有几个钱,却也根本就谈不上富贵,几间破茅屋而已,夫妻俩天天愁眉苦脸,为自己儿子的婚事而焦虑。

    但是,自己的儿子不成器,不知为何,一夜之间,这便是看不到东西了,瞎了,不然的话,何至于找不到女人呢?一天听见女巫说了,只要给自己足够多的钱,这婚姻之事不算什么,尽管放心,一切包在自己的身上,届时不要说是个瞎子了,纵使是个傻子,是个断了腿的,甚至是个罪犯,通通不在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