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一念宗师的小院里。

    “多吃点,劈了你师兄那么久,累坏了吧?”一念宗师一边给萧慕言夹着菜一边说道。

    狼吞虎咽着的萧慕言,大笑着点了点头。

    无尘大师顿时一脸懵圈的说道:“师父,挨劈的是我,再说我也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嗯,说的也是,你也多吃点,就是这菜你炒的有些少了,你们先慢慢吃着,为师再去给你们炒一个。”一念宗师说完起身去了厨房。

    “师兄,你都快五十的人了,还是天下闻名的大师,怎么还争风吃醋呢?”萧慕言坏笑着,倒打一耙的说道。

    无尘大师顿时愧疚的放下筷子,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罪过罪过,贫僧实不该动了嗔念。”

    紧接着丢下一句:“你师兄我今年四十五岁。”说完便急忙去了厨房,换下了炒菜的师尊。

    盛康二十九年,正月十五,卯时三刻,天子銮驾驾临白云寺,无尘大师带领众僧于寺外迎接,所有人双手合十躬身行礼。

    赵元稹朗声说道:“众位高僧无需多礼。”说完之后,一把拉住无尘的右手,开怀笑道:京中一别已有二十九载,无尘大师咱们又见面了。”

    无尘也爽声回道:“陛下,好久不见,有劳陛下长途跋涉亲临白云,蔽寺熠熠生辉,准备不周之处,还望陛下海涵。”

    “无需见外,白云寺一向为国为民祈福操劳,只因朕太过繁忙,不然早就来此礼佛了,快,带朕去拜见一念宗师。”说完直接拉着无尘向寺内走去。

    看到在大雄宝殿外等候的一念宗师,立马笑逐颜开的走到近前,双手合十道:“元稹见过宗师。”

    一念宗师忙双手合十,一脸慈祥的笑道:“陛下折煞老僧了,区区一介和尚哪里敢让陛下施礼。”

    “宗师对大燕有再造之恩,更是对元稹多有庇护,理应受元稹一拜,这么多年未曾来寺探望宗师,还望宗师勿怪。”赵家天子郑重的说道。

    “陛下实在是言重了,一切已准备妥当,蒙陛下不弃,老僧亲自为陛下主持,陛下进殿礼佛敬香,为万民祈福便是。”一念宗师悠然说道。

    一念宗师手敲木鱼,众僧盘膝坐于殿内,全部双手合十,闭目诵经。

    六位皇子在前,随驾的百官在后,纷纷跪在门前。

    一早在山庄净身沐浴过的赵元稹,走到佛像前双膝跪于蒲团,虔诚的祈祷之后,磕了三个头。然后,接过一念宗师递过来的三炷香,点燃之后插入香炉。

    然后又带着六个儿子和百官,盘膝坐在蒲团上,均是双手合十闭目入定,闻听众僧诵经。

    午后,赵元稹才起身离开大雄宝殿,来到早已准备好的禅房用了斋饭,然后和一念宗师、无尘大师一直聊到傍晚。

    晚饭时还特意把一斤叫了过来,看见胖胖的一斤,赵元稹合不拢嘴的笑道:“这就是一斤大师,当的是可爱至极,不愧是一念宗师和无尘大师的传人,小小年纪就超度了燕北几十万的亡魂,当的是功德无量。”

    一斤立马双手合十真诚的说道:“阿弥陀佛,陛下谬赞了,小僧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小和尚,哪里敢被陛下称为大师,实在是愧不敢当。”

    四个人一起用过晚饭,赵元稹对一念宗师轻声说道:“天色已晚,宗师劳累了一天,您早些休息,朕见下萧慕言,回头让无尘大师送我出寺便是,等以后有时间,再来探望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