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朴素平常的灰帘马车从宫门驶入,禁军统领护在车侧,一路从承天门行到紫宸殿。

    皇帝先下来,又伸手要接人下车。

    车上之人挑帘看看左右,是宫内大道,于是不允。他索性仗势欺人,蛮力将人拦腰一抱,大踏步进殿。

    他是皇帝,也是个人。

    一个有血有肉,更有情欲的男人。

    他低着头唇齿厮磨,胡茬扰的谢玿刺痒,作势躲了一下,道,“要被人看见我就...”

    “就怎样?”

    谢玿捂脸,“就赖定你了。”

    赵元冲心情很好,朗声大笑。

    谢玿一惊,借机翻身下地,边跑边喊,“要死了,笑那么大声!”

    她尚瞻前顾后,赵元冲才不管,他是皇帝,谁能逼他解释?

    追了谢玿两步,他一顿,忽地复笑音不绝,比前次更为爽朗肆意。

    谢玿捂脸疾奔。

    原来谢玿跑去的方向竟是后殿温泉,是紫宸殿那池她曾偷窥过赵元冲洗澡的温泉。

    暖泉深处,水滑意动,想来...想来自然行了某些事...是恰合适的。

    云雾缭绕,热气氤氲中,谢玿道宽了衣带,褪尽罗衫,黑缎一样的发散在水中,被赵元冲握住了手腕,口中却道,“使不得使不得,这样不好。”

    可眼神和身子却极为坦诚,勾着,贴着,腻着,是分明想要人性命。

    赵元冲对她的十指相扣少了缠绵,多了霸道,如同禁锢,又如同玉山盖顶,雄风赫赫。她回头,醉颊酡颜,有些害怕,“你...你先别...”却目盼神飞,声哑语软。

    唉,造孽的冤家,这还怎么忍心开口叫他按讷?

    他纳人入胸膛,凝脂温香在怀,当立即好好赏用,搅动起了一池浅涛。

    即使谈贞说烈,在此刻这欲火炉中一炼,都要炼出七淫六荡,何况谢玿乎?

    谢玿又如何?自是对赵元冲渴念根生。

    于是到涛卷波涌时,坦诚即放荡,清纯最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