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勇猛围着不知哪里来的兽皮裙,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不少,可他没喊一句疼,光顾着在上药时炫耀,“哥杀了好几头野猪呢,厉害吧!”

    “嗯嗯,厉害,”朱圆圆敷衍的点着脑袋,手上撒药粉包扎的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得很。

    当然,这是大伤口才有的待遇,小小的划痕擦伤直接略过。

    处理完亲哥的伤,一把将人往旁边推去,“快走,别在这里耽搁我做事。”

    战斗结束后,受伤的人都跑来治伤,如今正排着队眼巴巴的看着这边,二哥再不走估计会被群殴。

    朱勇猛不情不愿的挪到旁边,嘴里还嘀嘀咕咕,很是不服气,“我可受了不少伤,包扎久点不是很正常?谁要是看不惯来单挑啊!”

    可惜没人搭理他,大家都忙着排队呢,只有少数脑子活泛的暗自盘算先养两天伤,等伤好再去套某人兽皮袋。

    反应快先跑来上药没什么,包扎好了还不走,在那说些有的没的,显然是欠教训。

    朱勇猛并不知道自己被人惦记上了,迈着欢快的步伐去帮忙收拾残局。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老族长说话时手都不停抖动着。

    “别动!”朱圆圆吓得声音都变了调,“待会伤口又崩了。”

    知道说错了话,忙低头认错,“是我不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忘了夜里的森林有多危险,以后……”

    朱圆圆就尴尬了,她还真没想那么多,只是想着空间里还有不少存货,可以借夜猎拿出来。

    这儿有肥肉,快来!

    身为一族之长,威信自是足足的,让人将话传出去没多久,大家便分工行动起来。

    “我可以点火把,”朱圆圆不假思索的回答。

    别说什么男儿流血不流泪,在不需要坚强的时候,直率的雄性兽人也会喊疼,根本不觉丢人。

    眼瞅着师父心情似乎更不好了,朱圆圆忽然明悟,“师父是不是担心药材不够用?”

    “快点帮我收拾药箱,”胡音黑着脸指使徒弟干活,“族长都说要连夜赶路了,怎么没半点眼力见。”

    经历过一场恶斗,青壮们或多或少受了点伤,人也疲惫不堪,实在没精力再折腾。

    这一路走来用掉的药不少,胡音这其实也没多少了,师徒俩很快就收拾好,将东西绑上独轮车。

    朱圆圆摸摸鼻子,小声辩驳,“我都很少犯错,一年难得说几次,您这样是不是太,激动了点?”

    “嗯,”胡音并未否认。

    胡音,“……”太难了!挑来挑去,竟挑了个活宝当徒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