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许宛棠的声音里泛着冷意,嗤笑一声道。

    那姑娘一下子站了起来,身侧的两根又粗又长的辫子都跟着晃了晃,“你——”

    她旁边年长的女同志连忙对许宛棠道,“不好意思,小同志,玲玲就这个率真的性子,家里宠惯了,在外面没大没小的,你别见怪。”

    这位阿姨面上和蔼可亲,可她说出的话的语气怎么听怎么觉得高高在上。

    许宛棠向来吃软不吃硬,对方敬她一寸,她便还一丈。

    可要是对方不客气,她便会更加地不客气。

    “率真?”许宛棠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样,“这年头,口无遮拦和没礼貌也能被夸成是率真了?家里宠着就回家撒野去,跑到外面来做什么?”

    许宛棠的话像是铁巴掌一样拍在那两位女同志脸上,年长的那位很快满脸通红。

    她丈夫身居高位,哪有人这样和她讲过话?

    一时间,她的脸僵得要命,想生气却还想维持着体面,面部的肌肉抽搐了两下,看上去有些滑稽。

    她的女儿却没有那么强的忍耐力,她气得肩膀都在上下起伏,没一会儿,呼吸越来越急促,整个人翻起了白眼,倒在了椅子上。

    许宛棠哪里知道对方会有这么一出。

    人命关天,她立马把刚才的恩怨抛在了脑后,转身就要去找医生和护士。

    一转身,便撞上个结实又温暖的怀抱里。

    一只大手以极快的速度抚上她的肩膀,许宛棠整个人被他圈在怀里,能听到他胸膛中传来的有力又快节奏的心跳。

    下一秒,耳边传来男人带着笑意的声音,“老婆今天怎么这么主动?我都不好意思了。”

    许宛棠拍打了他一下,语气又羞又急,“别闹,有正事儿。”

    陆昀铮很会看眼色,从来不会蹬鼻子上脸,见许宛棠如此,立马撒开了手,神色恢复了平时正经的模样。

    许宛棠冲出病房,叫住一个护士进来。

    和护士进屋的间隙,只见那位年老一些的女人从兜里掏出药来,喂给了犯病的那位。

    护士将病房里的窗户打开了些,让空气保持流通。

    没一会儿,那位年纪轻些的女同志恢复了正常。

    陆昀铮站在许宛棠身侧,“这两位是?”

    他一时没搞明白,两个不认识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他的病房里,而且还突然犯了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