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童贯如此模样,龚良臣一阵恶寒。

    虽然他不介意耍些手段,一心争取权位,但心里还是有些清高的。

    完全没有想到,人若无耻起来可以达到这种地步。

    你童贯好歹是枢密院兵房曹事,掌管一路主力大军,竟然对下属官员如此谄媚。

    这他么是完全不要脸了。

    曹斌有什么能为,让你卑微至此!

    这一刻,童贯给踏入官场不久的龚良臣上了生动的一课。

    曹斌也无语至极,把童贯扯起来道:

    “童大人,你这是搞什么?”

    童贯抱住曹斌的大腿,死不松手,泣涕横流道:

    “伯爷,你不答应救我,我就不起来.......”

    鼻涕眼泪将曹斌的长袍弄湿了一大片,恶心至极。

    “你他么......我新换的衣服。”

    曹斌实在不能忍受,一脚将他踹了出去,道:

    “你若是不说,我让人把你赶出去了啊。”

    童贯这才不敢撒泼,说起了自己的遭遇。

    他麾下本来有七万人马,从麟州出发后,打算穿过“地斤泽”,快速攻克宥州。

    可惜没走两天,他们就迷路了,转了半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来。

    西夏人将城池搬空,后续粮草又供应不上,于是他们就悲催了。

    童贯无奈之下,只得让龚良臣就近来找曹斌索粮。

    谁知龚良臣一去不返,士兵们已经被饿得开始逃亡了。

    于是,他不得不率领士兵来找曹斌就食。

    只是这一二百里的路途,他麾下的七万大军就逃散了一大半,只剩下了两万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