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要斗王延龄,但也要防着曹斌,别最后被这小子摘了果子。”

    “这次就是个机会,让他们两败俱伤,咱们才能更好地掌握朝堂啊。”

    潘太后无奈地揉了揉眉心道:

    “父亲说的道理,女儿何尝不知?只是女儿自有成算。”

    “……您先看完奏章再说,写的是杨家的事。”

    有先帝的遗昭的攥在手里,她自忖能够在很大程度上掌握曹斌的身家性命,本能地把他当作自己人,跟潘仁美的想法截然不同。

    不过这是她自己的底牌,并不想告诉潘仁美。

    而且现在朝上势力最大的是王延龄,还总是跟自己作对,有他在一天,自己就不能高枕无忧。

    所以对她来说,压倒王延龄才是当务之急。

    听潘太后提到杨家,潘仁美才打开奏章,继续看了起来。

    只是看到后边的文字,潘仁美脸色有些难看,最后“啪”地一声将奏章拍在桌子上,怒道:

    “曹斌想为杨家开脱论功?他休想!”

    “我潘仁美就是死了,就是不当这个太师,他杨家也休想翻身。”

    “杨宗保死了,我也要他也得背上无能战败的罪名。”

    见潘仁美唾沫横飞,说得斩钉截铁,潘太后皱了皱眉,放下茶盏道:

    “爹,杨家如今都已经没有了男丁,你何必还要抓住不放?”

    “何况曹斌愿意帮助咱们的人夺取殿前司指挥使一职,”

    “这殿前司非同小可,如果不是咱们的人掌管,爹能睡得安稳?”

    对她来说,潘杨两家过去的仇恨怎么也比不上儿子的皇位,如果曹斌真有办法让潘家掌握殿前司,倒不是不可以暂时放过杨家。

    潘仁美却不屑道:

    “这不过是曹斌吹嘘而已,那呼延守用曾与朝廷约法三章,不仅过去的罪行一笔勾销,还有若无大罪,三年内不能改职的约定。”

    “此时又有王延龄撑腰,等闲手段难以撼动,他曹斌凭什么作此许诺?”

    “更何况山西官员,多是老夫旧部,若替杨家脱罪,岂不是把老夫自己置于火炉之上?”

    说着,他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