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离若水不情不愿的起了床。

    她本不是个恋床的人。

    她的起居向来准时并自律。

    但这几天,她觉得床上很好。

    这床明明硬邦邦还很窄,这被子明明也有些潮还带着一股淡淡的霉味儿。

    她从未曾睡过这样的床盖过这样的被,可不知为何,她偏偏觉得这床很好。

    躺在这床上比任何时候都要舒服。

    这是自己懒了么?

    是自己由奢入俭了么?

    当然不是。

    以往都是独自一个人睡,原来两个人睡才更有味道。

    这或许就是阴阳的互补与协调。

    于是,床就变得不再重要。

    可惜了自己有病。

    不然……

    钟离若水坐在凳子上,照着一面铜镜,小心翼翼的贴着那张薄如蝉翼的面具。

    不然,在这长江之上,或可……一日千里!

    她不知道和萧包子相处的这短短数日,她已受到了萧包子莫大的影响。

    ……

    ……

    天是湛蓝色的。

    水倒影着天,还倒影着两岸的山,于是,这水似乎就变成了一副很长的水墨画来。

    站在船头,江风扑面。

    就在这晨光中,钟离若水的秀发飘飘,衣炔也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