灼热的阳光将河面晒的波光粼粼,远远看去只有一个女人家在河边浆洗衣服,一旁林中只有知了还在鸣叫,女人身边摞起的衣服比蹲着的她还要高出不少。

    “殿下,此处只有她一个人在此浆洗,若是刚才的小姑娘没有扯谎,那这应该就是范无病的夫人了。”

    梁崇月站在伞下,哪怕常有微风徐徐仍然觉得这天炎热。

    范无病天天在朝堂上穿的一表人才,衣服洗的崭新,真是没想到他夫人天天就是这么给他洗衣服的。

    可惜小狗的资料探寻到的有限,不然她一定要让小狗去探寻一下范无病这位夫人每日过的都是什么样的生活。

    “去询问一下她的身份,若是范无病的夫人就带过来,本公主有话要同她讲。”

    向华焱接过平安手里的伞继续为崇月撑伞,看着平安走远的背影。

    向华焱不由想起今日在朝堂上,崇月几句话就尽显皇室威仪,他那个笨蛋儿子怕是彻底没希望了。

    只是崇月如此优秀,大夏境内,他还未可知,有哪家儿郎能配得上崇月。

    梁崇月不知道大舅舅脑子里在想什么东西,她已经远程联系小狗去查查范无病这位夫人的身份了。

    瞧着是个苦命人,不知道在嫁给范无病前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

    平安的速度很快,小狗那还没查完,他已经将人带过来了。

    梁崇月站在树荫下,看着跟在平安后面不知所措,紧张到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的女人,脸上还是那副和善的笑容:

    “不必紧张,吾等今日过来,是有事要同你说的。”

    梁崇月已经拿出今生最和善的笑容了,岂料她一开口,那女人就扑通一声跪下了:

    “老妇,不不不,臣...臣妇范春氏大字不识,家中一切事物都是夫君做主,贵人不如等我夫君回来再说?”

    “殿下有事要同你说,不是同范御史说,你只管听着就行,不必如此慌张。”

    向华焱也没想到范无病在朝中一向是文采斐然的,夫人却大字不识,还如此胆小。

    难怪崇月第一次上朝被范无病上谏之后,他见范无病软硬不吃,固执的紧,就想着让夫人尝试与范无病的夫人交好,好吹一吹枕边风,让他住口。

    夫人回来却说这位范御史的夫人从未在人前露过面,就连谏院偶尔的夫人聚会都碰不到她。

    恐怕就是因为这位夫人胆小的缘由。

    “不成的,臣妇愚笨,平时只能在家里干干活,怕是连传话都会传错,贵人别逼我了。”

    梁崇月双手背在身后,摩挲着袖子里的纸张,脸上和善的笑也挂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