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到她开口喊道:“我叫绮秀!若是你见到了找我的人,让他来救我!”

    绮秀被军汉拖走,苏阿爷微微叹气,看着江水滔滔,舒言只是低头望着自家孙儿。

    沉默不语间,有一个头戴汗巾的军汉走至舒言身前,他瞧了舒言一眼,便开口道:“你会做羹汤?”

    舒言赶忙站起来。

    “这位军爷,老身我先前乃是厨娘。”

    舒言紧紧拉住陈玉安的手,那汗巾军汉道:“带着你的孙儿同我前去后营,大人想喝鱼汤,其他的厨子做的腥。”

    舒言看了一眼身后的苏阿爷,便拉着陈玉安跟着那位军汉到了叛军地后营。

    外面扎了十几口大锅,几个吃的膘肥体壮的火头军在炒菜,瞧见舒言这个老婆子走进来,便指了指里面的小灶。

    小灶旁边放着只桶,里面游着几只活鱼。

    汗巾军汉道:“老婆子你可好生注意,若是让我瞧见你动了什么手脚,立马把你孙儿的脑袋给剁下来。”

    听到这话,舒言赶忙点头,她让陈玉安去一旁坐在,自己则弯下腰收拾活鱼。

    上辈子舒言身体不好,却非常喜欢美食。

    她将鱼儿开膛破肚,收拾鱼鳞,清洗干净。

    那汗巾军汉瞧见舒言手脚麻利,便开口道:“倒是个麻利的老婆子。”

    陈玉安老老实实坐在一旁,看着极为乖巧,那军汉闲着无聊便开口道:“你这孙儿倒是极为乖巧,我老家也有个刚出生的孙儿。”

    舒言与这军汉攀谈道:“军爷老家在何处?”

    那汗巾军汉道:“我乃是京郊人士,原本在北营做官军,打了败仗,做了逃兵,幸得龙将军不弃,在他身边做了个亲兵,算是有个正经前程。”

    这军汉四十多岁,容貌粗狂,身形魁梧,一看便是武艺高强之人。

    舒言又同这位军汉寒暄了几句,知道了他们所在的这一路叛军,乃是在颖州龙云麾下,如今天下大乱,叛军四起。

    其中势力最大的便是中原腹地造反起家的汉王,和西南叛军陈王。

    这两人自封为王,蚕食朝廷一大半的土地。

    如今朝廷在江南苦撑,只剩西北荒寒之地尚且得以喘息。

    据说那位年轻的皇帝又在西北太原修了座宫殿,纳了许多妃子,还收了江南陈家的寡妻为妃。

    听到这则消息,舒言顿时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