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辩看了他荀攸一眼,看向钟繇,司马儁,淡淡道:“你们三法司,也是一个态度?”

    司马儁与钟繇抬手,道:“臣请陛下宽宥。”

    刘辩双眼微微眯起,心里的怒火不断上涌。

    他对鸿都门学,太学一直很看重,倾注了不知道多少精力,可到头来,居然还是继二连三的出事,而朝廷这些大员,居然还要他‘宽宥’!

    卢毓悄步进来,递给刘辩一个茶杯。

    刘辩面无表情的接过来,轻轻喝了一口。

    刘协,杨彪,司马儁,钟繇,荀攸见着刘辩不说话,心神不由得紧张起来。

    边让是当世大家,如果对他动用极刑,将对朝廷的声望有着剧烈的打击!

    而门外的边上,更是紧张到了极点。

    以他的‘罪责’,怎么处置他都不过分。

    砰

    刘辩放下茶杯,抬头看向眼前的众人。

    五人神情立变,禁不住的抬头与刘辩对视。

    刘辩稍作沉吟,道:“近年来,朝廷的录仕、补缺,基本上都是在鸿都门学、太学进行。朝廷就算再拮据,每年也会拨给太常大量的钱粮。现在太学、鸿都门学成了这个样子,你们怎么说?”

    杨彪似觉得刘辩退让了,心头暗松,抬着手道:“回陛下,我朝历来施行察举、举荐之制,太学、鸿都门学之事,并不会影响朝廷,还请陛下放心。”

    荀攸等人没有说话,低着头,却提着心神等着刘辩。

    他们对刘辩了解很深,情知这位陛下不会这么轻易退让,更不会善罢甘休。

    刘辩对杨彪的话充耳不闻,道:“明年起,在太常寺开辟考场,所有适龄之人,皆可参加,择优录取。”

    杨彪愣了下,总觉得哪里有问题,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

    倒是荀攸有所警觉,猛然抬手道:“陛下,此举,怕是有所不公……”

    “没什么不公,”

    刘辩直接打断他,道:“各县郡州仍皆可举荐,只不过需要统一考核。”

    而后,他双眸骤冷,道:“对于此次涉案的所有太学、鸿都门学师生,朝廷的大小官吏,全数罢除,永不叙用。边让等太常官员,全数过堂,严惩不贷。任何求情、说客,一律同罪!”

    ‘一律同罪’之下,刘协,杨彪等人即便再想为边让求情,也不敢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