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老板见过惠织?”

    “没有。”

    绘青答着答着,突然发起呆。

    “惠织是不是死掉了?她再也不回来了?”绘青半晌才问道。

    月一时不知怎么回答。

    “她是不是死了?”

    “她...”

    绘青肯定知道的,她只不过是想寻求一个答案——一个一锤定音,能够让自己痛哭的答案。

    月有点后悔,他刚刚很明显的进了状态——审讯的状态。

    他忘了自己正询问的女孩刚刚醒来,她因为透支昏睡了两天,她一直以来的依靠还因为她而死亡。

    “呃,何老板远行了,听说是要回故乡。他给你留了一封信。”月偏过头,强硬的转移话题。

    “职业病!职业病!”杏子又给了月两拳,后者虽然尽量规避,但还是被杏子击中了。

    “惠织死掉了,是吗?”绘青再次重复。

    “她...她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杏子打圆场。她狠狠瞪了月一眼,后者霎时冷汗直流。

    现在她该怎么办?痛哭么?

    绘青没搞懂。她认为强行挤出眼泪是十分肮脏的。它代表着欺骗,代表着强制共情。即便她现在真的很难过。

    “唔..你想哭就哭吧,上野惠织的死亡我也有责任...”月别过脸,“抱歉,我没能保护好她。”

    绘青擦了擦眼。

    “哭不丢脸,想哭的时候还硬憋着才丢脸。”月不合时宜的补充。

    不行,不能哭,惠织会伤心。

    绘青把眼泪憋回去:“惠织是怎么死的?”

    比起毫无作用的痛哭,不如弄清真相来得实在。

    月看了杏子一眼,后者犹豫片刻,点点头。

    “教团。是教皇命令的。”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