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自己牙根子磨得咯吱咯吱响。

    宇文洪烈捂着嘴,躲去一边儿,乐得颠儿颠儿的。

    惜时与侍女暗暗交换了一下眼色。

    原来不过是个寡嫂。

    之后,东阳国又用小船,送了三十多船金银珠宝,本国珍稀特产,老王才在码头,含泪挥别一双儿女。

    海神号扬起九只巨大风帆,带着一身战火中留下的斑驳痕迹,调转船头,海湾入口处,六大世家的战船左右开列,让出一条道来。

    凯旋。

    ……

    船使出东阳海湾,进入外海,便算是平安了。

    阮清安顿好惜时公主后回房,要了半桶热水,正解着衣带,想擦拭一下身子,换套干净衣裳,就听身后的门,咣地一声重响,被人给踢开,又砰地关上。

    “嫂子,你对这两个字,很享受是不是?”

    谢迟从后面狠狠勒住她的细腰。

    “殿下不是也对‘流氓’两个字很受用?”阮清想掰开他的手臂,却根本掰不动。

    她吃醋了。

    谢迟兴奋地狠狠咬了她脸蛋一口,手上开始解她衣裳,“孤一向如何流氓,怎么流氓,你心里最清楚。”

    阮清却死死拽住衣裳,不给他扒。

    “阿徵,我们刚脱离险境,你别闹。”

    谢迟才不管,在她耳畔吹着灼热的呼吸:“闹什么闹?憋了多少天了?就忍着这么一股火,追着东阳国的黑鸦船往死里打时,只想着大获全胜时如何狠狠干你!”

    他把跟她憋着的火,都撒在东阳舰队身上了。

    阮清听着都全身一紧。

    这得多大的仇?

    今天莫不是得给他玩死。

    “殿下,不是刚得了新人?不想试试吗?”她软软劝道。

    “试个屁!”谢迟手上一狠,掐着她的腰,将她丢在床上,“你还有脸说?若不是你让宇文洪烈代孤下去,何至于弄了个哭哭啼啼的女人回来。你若不拦着,我早就将她丢进海里喂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