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时公主房中浴桶里的水,够她喝一阵子的了,中舵清水告急,这边不必再供应。”

    阮清穿着朴素,一身粗布短打扮,与船上的船工没太大区别。

    但是穿过人群时,所有人都自觉让开一条路出来,连朱砂和宇文洪烈都各自让开一步。

    阮姑娘每日殚精竭虑,悉心为所有人筹谋,宁可自己不吃不睡,也要看顾住船上每一个人。

    他们听她的话,就像小孩遵从自己的衣食父母一般,已经是自然而然的习惯。

    他们对阮姑娘的敬重,是发自内心的,完全与太子殿下的威压无关。

    谢迟那边,正在忙着写折子,准备将此战经过,待回京后呈报给谢肃安。

    朱砂回来复命:“殿下,是阮姑娘她……,又杀人了。”

    “嗯,尸体帮她处理了。她搬不动。”谢迟毫无意外,专注写他的折子。

    “她……,杀的是东阳公主的侍女。”

    “怎么没把惜时一起杀了?”

    朱砂:……

    谢迟随口问了一句,说完,停了笔,仔细想了想她昨晚说的话。

    阿阮不会真的想留着那个公主恶心他吧?

    正说着,门外响起阮清的声音,“殿下,臣妾阮清求见。”

    她立在门口,按规矩先低声求见,再等着传召。

    朱砂见状,知道自己多余了,麻利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