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四口虽然过的清贫,但也还算温馨。

    事情的转机发生在余家傲兄弟俩10岁那年,镇上的工厂因为经营不善倒闭了,余父也下了岗。

    村子里的年轻人早就外出发展,搬离了村子,村子里也只剩下余家,还有几名七老八十的老人居住。

    余父看着揭不开锅的家,不断的抽着烟,眼底郁结浓郁的化不开,不知道在想什么。

    “孩他爹,你想想办法啊,家傲家和要交学费了又。”

    余母坐在一旁,手里正在给兄弟俩纳鞋底,同样是愁容满面。

    “钱钱钱,咱们连饭都吃不起了,还读书呢,读什么书,本来也就不是读书的料,都给我在家干农活。”

    余母唯唯诺诺,不敢反驳丈夫的决定,就这样,兄弟俩辍学在家,和母亲一起在家种地。

    而余父,则是一个人拎着一个蛇皮袋,背井离乡,走上了南下打工的道路。

    这一走,就是10年,从此余父杳无音信,而余母则靠着自己的努力,养大了两个儿子。

    余家傲二十岁那年,一名身形佝偻,头发花白,脸上沟壑交错的男人出现在余家门口。

    余家傲仔细打量了男人一眼,将男人迎进了屋,一言不发的坐在椅子上。

    余母从外面拉着一把锄头走了进来:“家傲啊,妈饿了,做饭了吗,这是?”

    余母进屋的脚步一顿,神色警惕的看向坐在客厅里的陌生男人。

    男人慢慢转身,混浊的双眼对上已经苍老的余母,心绪起了一丝波动。

    “老余!”余母手上力道一松,锄头直接砸在了脚趾头上。

    只是余母顾不得身上的疼痛,而是快速上前,抓住了男人的手。

    “你这些年到底去哪里了啊,怎么也不回来,也不往家里捎封信什么的。”

    余父嘴唇动了动,发出来的声音沙哑难听:“我在南方打工,被骗了,好不容易才逃回来。”

    “好好好,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余母喜极而泣,沉浸在喜悦中的余母没有发现余父眼底一闪而过的厌恶。

    吃过晚饭,余父去洗澡了,而余母则是收拾着余父带来的袋子里的东西。

    突然,一张纸片样的东西从里面掉了出来,余母好奇的捡了起来,两张脸出现在眼底。

    男的一看就是年轻时的余父,而女人,看两人手挽手的亲密模样,两人关系可想而知。

    余母拿着照片,怔愣在原地,大颗大颗眼泪往下掉,直到余父洗完澡出来。